“搞什么搞快起来你好歹也是一高管,大庭广众的”推开车门,责怪那男的几句,边沐出右手一把将那男的从地上扯了起来。
“您好大的手劲啊潘总对我们全家有活命之恩,我一直想找个机会表示一下,他们说您性格孤傲,一般人根本请不动,做梦也没想到,这事居然让我给办成了,一时激动,就”那男的连忙站旁边神态谦恭地解释了几句。
“还不快开车真是的慢着点开”说罢,边沐上车、关门。
一路之上,边沐懒得跟那男的说话,身靠椅背陷入了沉思
上大学那会儿,有位女讲师讲课讲得累了偶尔也会发几句感慨,在她看来,但凡有点真本事的医生,多多少少都会心生几条拒诊原则。
那位女讲师平时也在附属医院坐门诊,一周三次,或上午或下午,权当教研实践了,据说,那位女讲师医术甚高,就是有点挑病人,只要她看着不顺眼,管你谁呢,一律拒诊。
那位女讲师认为,有时候,医生得相信自己的直觉思维具有某种不可预知的先见性凭借这种先见之明,她确实规避了好几次“无妄之灾”。
半道上想起那段时光,边沐心下颇为感慨。
“还是黄老师说的在理,当医生,有时候也得有所为,有所不为,不治之症、平素名声还不怎么样,摊上这号病人我辛苦半天图个啥算了,略尽人道算了。”想到这儿,边沐暗自告诫自己,下一回再要出外诊,一定要事先把病情问得清清楚楚的。
独门独院,院内建筑似乎是专门设计的,说别墅不别墅,说大平层不大平层,反正看上去怪里怪气的,丝毫看不出半点丽津首富的影子。
“就这儿”推门下车,边沐随口问道。
“是的,他们正往外走呢您先过去,我把车停好。”那男的连忙回应道。
“算了估计他们能认出我,你去吃点东西吧胃不能总空着,将来有你受的”边沐到底心善,笑着叮嘱了几句。
“刚才实在是有点着急情急之下,有些口不择言,我绝对没有跟您讨价还价的意思,关于范先生近期处境的相关资料我发您邮箱还是”那男的凑到窗口位置连忙解释了几句。
“发手机上吧”说着话,边沐走到副驾位置,用自己手机扫描了一下那男的手机编码。
正在这时,潘家老少出来好几位,想必是在屋内已经看到边沐了。
“他们出来了,你的使命已经结束了,吃饭去吧”说罢,边沐慢步朝小院门走去。
潘总比边沐想象的要年轻得多,即使重病在身,这位商界巨富看着也就三十五六的样子,头发有点长,颜色略显枯黄,估计已经出现明显脱发现象,大耳垂肩,令人印象深刻,大眼睛,双眼皮,眼神空洞,双目散乱,内心“心苗”几近熄灭。
长时间无法摄入正常营养,潘总明显消瘦了许多,脸形、面色、骨相、双肩都呈现出程度很重的病相。
未发现胡茬儿,即便混成现在这种惨样,潘总在个人仪表方面依旧尽量保持着平素那种体面、讲究的生活风范,看样子,他应该不是那种“凤凰男”式的社会精英。
说躺非躺,似坐非坐的姿式,看上去少气无力的,鼻息微弱,进气少出气多,心肺功能估计相当糟糕。
与其相反,匡夫人略显微胖,一米六五以上的个头,鹅蛋脸,溜光水滑的,打扮得有些俗气,跟齐悦薇那种阶层哪哪儿都不太搭,丹凤眼,双目带彩,顾盼生姿,一看就是一位眉目灵动、极擅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