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沐毕竟来自小县城,跟他打交道,骆家铭虽说表面上一直客客气气的,然而,骨子里,骆家铭到底还是低看边沐一眼的。
在骆家铭眼里,边沐也就有点小天赋,仗着年轻聪明,最多算是个学有专长的“技工类”小人物,有事用一用也就是了。
甚至于,对骆家铭来说,边沐如同一块质地讲究的“抹布”,哪儿有久清不掉的污渍,一用就清理掉了,再好使,他也只是一块“抹布”而已。
跟他客气,那是为了将来用着顺手。
突然间,边沐竟然以平起平坐的口吻跟自己说话,口口声声还嘲讽自己无知,把调整老药配方一事想简单了。
顿时,骆家铭心底不由火冒三丈。
“d平时还真把他给惯坏了,用这种口气跟老子说话,简直了不过秦家父子既然那么看重他这小子说不定手上还真有什么拿人的东西的呢暂且不跟他一般见识,狗东西”想到这儿,按捺住心头无名怒火,骆家铭忍着没发作。
喜怒不形于色,那是骆家铭这个层次的大老板在心理素质方面的必修课。
“哦你倒说说看,新配方到底有什么特殊的讲究。”强作欢颜,骆家铭语气平静地问了问。
“它是这么回事,按照正常程序,我跟黄伯喜老先生应该坐下来好好商议一下,求同存异,最后商讨出一个具体的方案,虽说我跟老爷子的基本思路相同,然而,他是制药大家,我无非就是仗着年轻,脑子里的条条框框相对要少一些,可能会激发出全新的制药思路,同时,本人对现代医用化学少有涉猎,互为补充,尽可能商讨出优于雷学鸣团队的方案,然而,时至今日,黄伯喜老师压根儿都还没有联系我呢神奇吧”边沐笑着解释了一番。
商人重利,只要跟钱沾边,骆家铭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转移到别处了,所有的不快对他来说自然也就没多大意义了。
一听这话,骆家铭胸口憋着的那口闷气总算出了一小半。
“哦据我所知,你们可是忘年之交啊平时处得跟一家人似的,你要知道,辛耘乡苦杏村那种地方他可是很少请人过去做客的,很明显,老爷子那是高看伱一眼呢”骆家铭笑着说道。
听到这番话,边沐不由地微微吃了一惊。
“这主儿平时操的都是啥闲心呐这等小事他都知道难不成时不时派人盯着黄伯喜诶还真不好说呢说到私家秘制中成药技术,别说在丽津周边,就算放在国内,黄伯喜那也是排名前十一等一的高手,骆家铭可是知名药企的董事长,自然对老爷子格外上心,难怪了”边沐心下暗忖道。
“是吗我倒觉着没什么,其实,我跟老爷子平时就是凑一桌吃吃饭,传统制药方面的技术细节,老爷子跟我几乎不透露半个字,怎么说呢或许,这也是一种专利自我保护”边沐笑着回应道。
听到这儿,骆家铭顿时有些失望。
“d白白浪费了那么多感情细胞,这小子”骆家铭心下暗忖道。
“跟一般医药名家有所不同,黄伯喜老师那可是见过大世面的,对此,相信你也有所耳闻,看他老人家这意思估计是先跟秦家父子私底下达成某种协议,然后再找到你,把你当作技术补丁用用,随后,你得点小钱,大头他跟秦家父子按比例分成也就是了,到头来,你还真捞不着多少好处呢”心念闪动,骆家铭开始挑拨离间了。
听闻此言,边沐先是一愣,转念一想,骆家铭说的还真是在理。
“嗯有道理按照我之前的行事习惯,必定傻乎乎地主动拜访黄老师,到时候,他只要多听少说也就占尽先机了,大概是这意思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