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栖紫阳花缓缓睁开眼睛,窗外阳光正浓,屋里弥漫着凌霄花香。身穿粉色豹纹睡衣和未着片缕的两个女孩站在窗边,目光越过高耸的东京天空树。
“夏弥尔”有栖紫阳花不解地问。
穿着睡衣的人,她从未见过,但夏弥尔,她很清楚,可她为什么会在这
她的记忆有点混乱,一思考就头疼。好半天她才记起在广岛被袭击的事,最后的记忆是自己在即将爆炸的车里,看着一只手伸进来,抢过被她牢牢护住的手提箱。
“脑损伤7,踝关节粉碎性骨折,肋骨骨裂三处,肝脏与脾脏破裂,出血量17升。”夏弥尔转过身来,毫不在意在自己身上扫视的目光,“启示在你即将死亡的时候自主发动,保住了你。”
“所以,这和你不穿衣服有什么关系”有栖紫阳花问。
“她的个人习惯,总喜欢和我讨论一下,男人和女人最喜欢哪里。”可乐在床边坐下,伸手试了试她额头的温度,“起床,吃药,虽然你身材好,但没我的好别拿手挡着,都是女人,有啥大惊小怪的”
“你的名字”有栖紫阳花审视着眼前的这张脸。
“叫我可乐,我是老板娘。”
“那夏弥尔是什么”
“啧我是财务总监,她是老板娘,行了吧满意了吧”可乐从恒温箱中取出试管,“把它喝了。”
“我有拒绝的权利”有栖紫阳花活动身体,发现只有手指得到了指令,只得无力地苦笑。
可乐倒被她的坦白弄得有点儿说不出话来。
“下一站是哪里”有栖紫阳花将试管里的液体一口闷下,这里面是血,是上次操控自己又救了自己的东西,也是引诱耶梦加得的东西。她想不通耶梦加得那种大天使为什么对这血有着迷一般的痴恋,也想不通,身为混血种的自己,为什么也会对这血产生依赖和渴望。
就像罂粟
用得好,它是镇痛止痛的药,用得不好,它就是带着人走向死亡的毒。
“先暂停几天,塞勒涅出来了。”夏弥尔的眼神中淬出寒芒。
有栖紫阳花点点头,身体已然恢复如初,但过度的劳累让她选择性闭眼休息。
可乐沉默了片刻,托着身子躺回落地窗前的丝绒沙发上,看似慵懒,实则她已经有四天没安心入睡了。
她是李泽四人的保姆,但她从保姆工作调回了总部财务,兼安保。
引诱作战非常成功,耶梦加得与阿撒兹勒被她们骗得团团转,她们知道这只是一时之策,却也是目前最好的办法。只是她们没想到,会引出另一批疯狂的信徒。
“现在是停市还是做空”可乐抓起桌上的爆米花就往嘴里塞。
夏弥尔笑了笑“这不是股市。”
“也差不多,我擅长炒股,当年和索罗斯做空泰国的时候,我就觉得钱对我有着绝对的魅力,结果你现在让我当你的狗头军师,大姐,我就是个户部的一品尚书”
“先打断一下,户部尚书在明朝是正二品,清朝是从一品,都不是正的。”
“你管我,反正你惹了我我就去税务局举报你偷税漏税,反正公司一大片账目我都作了假。”
“等等,作假的是你,你举报我干嘛”
“这是经济犯罪。”可乐露出笑容,只是那笑里含着四五种意思,“我用的都是你的名字,而且我把一切证据链都销毁了。”
桌面上保持通话的手机传出声音“我作证,她购买的豪车有十分之九走的都是公司的账目。”
可乐吸了一口寒气“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