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泽呆呆地看着这家伙这是她第二次笑
“有什么不对吗”
“不呃意思你在入校后就没再唱过歌”李泽犹豫着问。
“因为母亲死了,无依无靠,我才同意了申请。”布洛回答得很坦然,也很冰冷,听不出丝毫情绪的波动。
“抱歉”
“没什么好抱歉的,她活在这个世上还会很痛苦。”
李泽没有搭话。
“每天为了食物,顶着严寒出去讨要,为了取暖,两人抱在一起,为了活过新的一天,她不得不厚起脸皮按照科曼教授的心理学术课讲,她有社交恐惧。”布洛说。
抱歉
这次李泽放在心底。他能想到的画面,也仅仅是画面,可这种故事让亲身经历的人来说,仿佛瞬将将人拉进了雪里掩埋,嘴巴是干苦的,心脏是微凉的。原来闲来无事拉家常会将气氛转移到这么悲伤的话上。一个因为意外失去家人的故事,在这样的话题前完全不讨好。
这种三无妹才是真正的情绪杀手,一招就能击中心坎的软肋。
“她死的那天,正好是俄罗斯最冷的一天,那天,我和她两天没有吃饭,即便好心人的施舍,可食物在三天前就已经吃光了,因为暴雪,人都将自己锁在温暖的被窝里,他们很有爱心,但他们也要生存。然后她为了我,将还能保暖的被毯盖在我的身上,她就穿着那么一件单薄的棉衣,走出了家门。”布洛的情绪毫无波澜,“然后她死了,被冻死在了路上,暴雪下的低温,她那件棉衣抵挡不了。我努力去想托她回家,但无能为力。这时有人站在了我的面前,曼曼学姐正好在那执行任务,她脱下自己的衣服,盖在我的身上。然后我就入学了。”
李泽眼神显得呆滞。他仍与布洛在假面舞会上跳着优雅的舞蹈,虽然他是拖后腿的那个,但在布洛的帮助下,没人会为他的舞技而嘲笑可这算什么
他无法去想象。
想象一位母亲为了孩子,忍受着寒冷,饥寒交迫地漫步在冬雪里,随着每一步的前进体温就每一度的下降。他将“为什么不去找份工作”这句话狠狠地塞上了螺栓,这个时候,什么话都没有了意义。
“还真是乱来”偏过头的布洛有些责备。
“怎么了”
李泽错愕之余不忘询问,这次布洛伸长背脊,越过李泽的肩,盯着某个点不放。
“那个布鲁馆的人刚刚亲一个女的。”
“咦”
他转头顺着布洛的视线看去,成群男女转圈跳舞,一对戴着面具的男女边跳边热吻。
袖口和领口衬了蕾丝,年轻的金发男子身穿华服,除了接吻,他还在盛装打扮的女子身上乱摸。
哇哦
就连李泽都看傻了眼。
“我需要去提醒一下,副会长大人,这位女生就交给你了。”布洛说完便松开了手,轻盈得像是小鸟一样,转着圈横开了那对男女,颇为霸气地抓住了一脸惊慌失措的男孩得手。
李泽还有些不明不白,这时,新的温度迎了过来。女孩的手搭上的瞬间,舞曲雄赳赳气昂昂地跨进了最后的高潮部分。这是蓝色多瑙河圆舞曲,音乐舞蹈课上放的就是这首。
他还在出错,但经过一阵的训练,他有些熟能生巧的感觉。
“看起来你并不怎么会跳舞。”有些戏谑的语气,女孩的声音感觉她正在生病,“是何小女友闹掰了,还是说见异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