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文宗话刚出口,须陀就被崇景袖子一卷一送,便云里雾里的飞了出去,摔了个四脚八叉。元宝见状大怒,拔刀就要上前,却被曹文宗一把按住了“且住你先去把须陀扶起来”
“是”元宝气哼哼的去扶兄弟,曹文宗上前道“这里是大将军府,休得喧哗到底出了什么事说清楚了”
围着崇景师徒的家仆看到是曹文宗过来了,个个面上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容,为首的一个唱了个肥喏,道“曹将军,这两个道人不学好,偷东西竟然偷到大将军家里来了,当真是狗胆包天了”
“谁偷东西了,休得血口喷人”普善大声道。
“住口”曹文宗喝住普善,对那家仆道“你说人家偷东西,可有凭据”
“自然有凭据”那家仆指着地上的几个被踩扁的金银器皿“您看地上的器皿,都是府里的物件,分明是这两个道人偷来的,为了便与携带,还专门踩扁了藏在包裹里,若非是小人觉得这包裹分量不对,岂不是这两个贼人得逞了”
“这些金银器皿本就是夫人赏赐给我们的”普善道“我们带走了是应有之义,凭什么污我们师徒是贼”
“笑话,若是夫人赏赐你们的,那你们大大方方的带着走就是了,何必都踩扁了藏在包裹里岂不知这些器皿都是东都的巧匠所制,若是踩扁了十成价钱倒去了七成,正经人谁又会这么做再说夫人若是赏赐这些金银器皿给你们,离开时又怎么会不派人相送分明是贼人得手私自逃走”
“还没有确定之前,不要说人家是贼人”曹文宗道,随即他目光转向崇景“道长,你还有什么话要辩解的吗”
“曹将军”崇景稍一沉吟“我若是和你说我这弟子没有撒谎,这些金银器皿的确是夫人赏赐给我的,你信不信”
“哦”曹文宗点了点头,对那几个家仆道“你们都退下吧,这件事情交给我处置便是”
“遵命”众家仆向曹文宗拜了拜,纷纷退下。元宝扶着须陀回来了,好奇的看着地上的金银器皿和崇景道人。
“显然只剩下我、你、还有你的弟子了”曹文宗道“这两位都是大将军的公子,都不是外人。道长你应该没有什么不方便说的吧”
“多谢曹将军给贫道一点体面”崇景苦笑了一声,将不久前崔云英与自己交谈的事情粗略的讲了一遍,最后道“古人云,衣人之衣者,怀人之忧食人之食者,死人之事。贫道本来蒙夫人厚待,是应该替夫人多效力些时日,报得恩情再离去的。但道不同不相与为谋,君子相绝不发恶声,贫道就想着干脆留下片纸,不高而去,也落得个清净。却不想这个不成器的东西贪恋钱财,将夫人赐给的金银器皿踩扁了几个,想要留在路上花用,却惹的一身的麻烦”
“这么说来,这些金银器皿真的是夫人所赐了”曹文宗问道。
“那是自然,小徒虽然不成器,还不至于做梁上君子”
曹文宗点了点头,对一旁的元宝低语了几句,元宝便飞快的离开了,片刻后回来对曹文宗点了点头“我已经查问过了,崔夫人的确赏赐过一些金银器皿给这道人,是为了酬谢他教阿盛功课教的好不过他离开也没有向夫人辞行,按说这也不对”
“罢了这也是事出有因”曹文宗捡起地上的金银器皿,递给对方“道长,这些金银器皿是夫人赏赐的,那就是你的,祝一路顺风”
“你就这么让我走了”崇景吃了一惊,在他的印象中曹文宗是一个非常强硬古板的人,武功又在自己之上。自己虽说没有偷窃,但在这种高门大户眼里,不告而走本来就是犯忌讳的,出手拿下或者废了自己一臂才像是他的做法。
“别呀”已经缓过劲来的须陀大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