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王文佐冷哼了一声,面色变得阴冷起来“也罢,我方才说了,只要你回答我的问题,便不伤你的性命,既然你说不知道,那就莫怪我无情了,来人,将这厮拖下去斩首,悬首城门示众”
“遵命”卢十二应了一声,上前揪住李迥秀的头发便拖了下去,只留下一声声凄惨的哀求声。王文佐向卢仁基等人道“非我不守信诺,不仁好杀。只是这厮出任范阳刺史,定然是裴居道之心腹。裴居道背主忘恩,离间天子骨肉,悖逆之极,不诛其手足,无以彰大义于天下王某不敢以一己之小信,伤天下之大义”
“大将军所言甚是”卢仁基赶忙上前“此贼不过一人,天下众生元元何止亿兆大将军行此义举,吾辈当举家景从”
“对,吾辈当举家景从”
“请大将军举义旗,发檄文,举兵南下,少则五日,多则半月,十万之众可聚,天下大事可定。”
“此乃佐命之功,切不可犹疑”
王文佐举起右手,众人的声音平息了下来“卢先生”
“属下在”卢照邻赶忙上前道。
“裴居道悖逆至极,天人共愤,吾当举义兵讨之圣人举兵,当先声而后战,吾虽庸碌之辈,亦当效仿之。汝乃当世文宗,笔力雄健,檄文之事,非你莫属”
“属下遵命”卢照邻躬身道。
相比起柳城,范阳的天气要暖和了不少,王文佐脱下了海豹皮袄子,换上轻便的呢绒短外套,穿上海豹皮软底鞋,整个人顿时觉得轻松了不少。
王文佐选择了沛王李贤原先的住处当自己的幕府所在,按照计划,他不会在这里呆太长时间,大概只要等三到四天时间,好等待从柳城赶来的一支后续部队由四千名弓弩手和六千骑兵组成,这支军队加上随王文佐南下的三千步骑将构成本阵,南下大军的主要力量是由河北豪强们组成。这是由王文佐在路上精心考虑后的结果,虽然他能够从关外带来更多的军队,但这无疑也会引起河北地方势力的警惕王文佐原有的军队里充斥了大批的百济人、倭人、新罗人、高句丽人、靺鞨人和契丹人,这些士兵无论是语言、习俗都和河北当地有着巨大的差异,当他们进入河北之后,不可避免的会和当地人发生冲突。
“大将军”门外传来了卢照邻的声音,王文佐笑道“是升之吗来,来,进来说话”
卢照邻从门外走了进来,向王文佐躬身拜了拜,从袖中取出数张帛纸递上。
“檄文写好了这么快”王文佐惊讶的借过帛纸,笑道“你这可是倚马可就呀”
“不敢”卢照邻笑道“其实在从路上就开始打腹稿了,算起来也有十几天了,刚刚只不过是落在纸上而已”
“难怪”王文佐一边翻看帛纸,一边笑道“就算是这样,也很了不起了。嗯,嗯,就依照你写的发吧不必改了,先抄录个三百份,发往四方”
“遵命”卢照邻应了一声,却没有出去,王文佐伏案看了一会儿感觉不对,抬头一看发现卢照邻还站在原地,惊讶的问道“怎么了,你还有事”
“是这么回事”卢照邻面露尴尬“属下今日有件事情不明,还请大将军解惑,只是不知该不该问”
“升之兄”王文佐放下手中的羽毛笔“我都把替写自己回忆录的事情都托付给你了,你还有什么不该问,不能问的说吧什么事”
“是这么回事”卢照邻面色有些感动“今日那个人,我原本以为您会饶了他的,可是后来您却”
“你是说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