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你背后到底有什么人”
火光从审问者的背后投来,卢照邻无法看清对方的容貌,只能苦笑道“背后有什么人在下真的不知道您问的什么意思”
“你还在装糊涂”审问者笑了起来,笑声中满是阴冷的气息“卢照邻,你知道这里是哪里吗这里是京兆府狱,进了这里,就算是木头人,也能让他张口说,到底是谁指使你公然诋毁周国公的新书”
“诋毁周国公的新书”卢照邻愣住了“你是说那本三十国春秋吗可那天明明是周国公邀请天下士子前来品鉴此书,还说若有发现谬误之人便赏赐千金,在下的确是有指出书中几处差错,这应该不能算诋毁周国公吧”
“哼”审问者冷笑了一声“你这厮倒是生了一条巧舌,好,我问你,卢照邻你此番回长安为了何事”
“自然是希望于仕途上有所精进”
“好那我问你,你回长安后第一天见了谁”
“邓王李炅”
“为何第一个见他”
“在下曾经在邓王李元裕府中为文书十余年,今先王虽已不在,在下回长安时前往探望也是人之常情”
“嗯,记下来”审问者对一旁的书吏喝道“卢生招供回京后立即前往邓王李炅处,相谈甚久。”
“这”卢照邻闻言吃了一惊,赶忙道“你这人怎么凭空污人清白”
“污人清白”审问者冷笑了一声“你去邓王府,邓王有没有见你”
“有”卢照邻只得答道。
“那你们见了多长时间”
“大约一个时辰左右”卢照邻解释道“可我们当时只是谈论了一些诗文,画作之事呀”
“口供中有说你们谈的不是诗文画作吗”审问者冷笑道“你这么着急,莫不是做贼心虚”
卢照邻被问的张口结舌,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审问者见状冷笑了一声,笑声中满是得意,就好似一只抓住老鼠的狸花猫。
“第二天呢”审问者问道。
“第二天”卢照邻愣住了。
“对呀,你第二天干了什么你别告诉我你记不起来了”
这一次卢照邻不敢随意作答了,显然面前的审问者是想把无辜的人都牵连进来,罗织罪状。审问者见卢照邻不说话,冷笑了一声“不说话是吗不要紧,你记下来,卢生不答,想必是为了包庇幕后之人”
“且慢”卢照邻一听急了,赶忙道“我并未包庇什么幕后之人”
“那你为何不回答难道你第二天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审问者冷笑道。
“没有,我只是一下子想不起来了,已经过去很长时间了”
“好,我给你半刻钟,你好好想”审问者拿起一旁的杯子,喝了口水“不过你要想清楚了,你说的话都会被记录下来,如果撒谎的话,你应该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审问者的最后一句话让卢照邻身体颤抖了一下,他的额头上已经满是黄豆大小的汗珠,几分钟后他才小心答道“第二天我去拜访了东台侍郎郝相公”
“见他”审问者笑了起来“为什么”
“求官”
“他见了你”
“见了”
“谁给你的荐书邓王给的”
“不错小生还带了一些自己写的诗文”卢照邻感觉到汗水从脸颊滑落,他有一种感觉,自己就好像陷入了泥沼之中,越是挣扎就陷入的越快,越深,不但自己会完蛋,还会把许多人也牵连进去。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五更时分,窗外传来了远处的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