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贺拔也打赢了”王文佐惊讶的问道“我不是下令他撤兵的吗他没有照办”
“不,贺拔他没有违背三郎你的命令,他的确撤兵了”崔弘度脸上满是掩藏不住的笑意“但世事难料呀”他笑着将贺拔雍撤兵走错了路,正好错进错出,半道撞到吐蕃人饮马的事情讲述了一遍,最后道“按照信中所说,我军斩首三百余级,生俘四百余人,马匹一千二百余,甲仗无算而我方只死伤了三十九人这仗可赢得比黑齿常之漂亮多了”
“是呀”王文佐叹了口气“黑齿常之虽然赢了,但也死伤了好几百人,的确没有贺拔赢得漂亮。说到底,指挥若定还是比不上洪福齐天呀”说到这里,他也不禁笑了起来。
“三郎,那这些吐蕃人俘虏你打算怎么处置是编入军中还是”崔弘度问道。
“现在还没有决定”王文佐道“不过我有考虑和吐蕃边将谈一谈,有可能的话放回去,看看能不能换一些被抓取的羌胡奴隶回来”
“放回去,换羌胡奴隶回来”崔弘度吃了一惊,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为何要这么做,从黑齿常之的信里看,这些吐蕃人可不好对付,放回去是放虎归山,换回来那些羌胡奴隶又有何用”
“政治,政治,弘度,你现在都是都督府行军长史了,要懂政治呀”王文佐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政治这和政治有啥关系”崔弘度不解的问道,在中国古代也有“政治”一词,尚书毕命有“道洽政治,泽润生民”;周礼地官遂人有“掌其政治禁令”。中国古代更多的情况下是将“政”与“治”分开使用。“政”主要指国家的权力、制度、秩序和法令;“治”则主要指管理人民和教化人民,与今天的“政治”一词意思颇有不同。
不难看出,古代中国的“政治”一词更侧重于国家的主体性,而较为忽视社会成员作为客体的活动和关系,而我们今天的“政治”一词在承认国家权力是政治的核心的前提下,还囊括了整个社会成员的相关活动和关系,这也是崔弘度不理解王文佐做法的原因。
“你来松州也有些时日了,关于吐蕃的情况你都知道了哪些”王文佐问道。
崔弘度现在的官职是大唐松州都督府行军长史,也就是都督府的二把手,王文佐的副手,自然对主要敌人的情况下了一番功夫,听到王文佐考较自己,赶忙道“吐蕃人坚韧耐战,前队尽,后队方前,民风悍勇,以累世战没者以为甲门。临阵奔逃者。悬狐尾于其首。表其似狐之怯。实乃吾之劲敌”
“还有呢”王文佐问道。
“还有”崔弘度愣住了“还有什么”
“弘度呀”王文佐叹道“那个旦增的审问记录你都看了吗”
“看了,不过好像里面大部分讲的都是与战事无关的事情”
“与战事无关”王文佐叹了口气“那我问你,如果这些俘虏被释放回去,你觉得吐蕃边将会怎么处置他们是奖赏还是处罚”
“败军降兵,当然是要处罚啦而且还是重重的处罚”
“不错”王文佐点了点头“吐蕃人是以部落为兵,就算我把这些俘虏留下来编入军中,只怕也作用不大,毕竟他们的父母妻儿都还留在吐蕃,一有机会还是会想办法逃回去与家人团聚。但假如被放回去之后,吐蕃官吏肯定会更加严厉的处罚他们和他们的家人,好让其他士兵引以为戒,下次交战时死战到底,你说对不对”
“不错,三郎你是想让那些吐蕃俘虏倒霉可这对我们又有什么好处”崔弘度不解的问道。
“吐蕃人也是人,好生恶死是人的天性。而吐蕃士兵之所以能在战场上悍不畏死,坚忍不拔,是因为他们酷烈的军法。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