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明白了”阿克敦瓮声瓮气的点了点头“这里真麻烦,还是辽东那边人好,没有这么多鬼心思”
“人哪边好我不知道,可我们即将去的可是个好地方”王朴笑道“自古以来,蜀地可是被称为天府之国呀”
“天府之国就这些一眼看不到边的山”阿克敦笑了起来“而且又闷又热,让人恨不得扒一层皮下来。”
“听向导说翻过这山就好了你不是最喜欢蜀锦做的衣服吗那玩意就是这里产的”
不管阿克敦对同班的话抱有怎样的怀疑,眼前的事实还是逐渐证明王朴并非虚言。在经历了五天的崎岖山路之后,他们的眼前逐渐出现一片宽阔肥沃的原野。当太阳升起,沉默了一夜的鸟雀也开始吱吱喳喳地啼鸣着,扑楞楞地上下飞窜。
虽然天幕上还浮荡着薄翳,原野上也依旧水气迷蒙,但是曙色深处,一朵嫣红的朝霞蓦地绽开了。它犹如从织女的织机上飞出的锦缎,不断地涌现着、堆积着,把璀璨的光华投向高天,投向大地,投向炊烟四起的城镇和乡村。于是,繁茂的小树林啦、长满饱满谷穗的田野啦、城头上的雉堞啦、屋脊上的瓦顶啦,都一齐闪出五彩的光晕。清晨微凉的空气中,有一股清爽的、令人心神愉快的意味。
路旁的河湾码头上,停满了各色各样的船只,其中有一篙一橹的小舢板,有双橹的快船,还有重檐走舻、富丽堂皇的游船,一只一只都拾掇得雅致整洁,船身漆着彩纹图案,讲究的还在窗户上嵌上蠡壳,在舱里陈设着各种摆设。
掌篙摇橹的,有男人,还有不少青年的女子。她们的发髻梳得油光水滑,脸上薄薄地施着脂粉,鬓边插着珠翠,雪白的手腕上还戴着明晃晃的镯子,娉娉婷婷地站立在船头上。每当岸上来了客商,她们就七嘴八舌地用当地土话招呼起来,虽然无论是阿克敦还是王朴都听不懂说的什么,但还是觉得说不出的好听。
“这些女子真白呀个子也小,和咱们村子里的女人比起来就和孩子一样”阿克敦的眼睛都离不开那些船娘了“王朴,你听得懂她们在说什么吗”
“听不懂想必是在招揽生意吧”王朴猜测道。
“招揽生意招揽什么生意我看他们船上空荡荡的,好像也没什么东西呀”阿克敦疑惑的看着码头的船,他的眼力很好,虽然离得有四五十步远,但他依然能清晰地看到船上除了人和摆设之外,并无什么待售的货物。
“那就不知道了”王朴摇了摇头“不过你看那些上船的人,個个都笑的很开心,总不会是强逼上去的”
“这倒是”阿克敦说到这里,突然笑道“王朴你说得对,翻过这山这蜀地就是好地方,比我们那边好多了,一个村子挨着一个村子,到处都是农田和桑林、果园,这里的人也穿的整整齐齐的,有说有笑。不像我老家那边,一个村子距离另一个村子有上百里地,只能看到大片大片的野林子、沼泽地,荒野,就算有田地,也不像这里的庄稼长的这么好,难怪这里被叫天府之国”
“是呀”王朴笑道“主上这次来蜀中当官,咱们也能跟着沾点光了”
与阿克敦和王朴的兴奋不同的是,此时王文佐的心中却心事繁杂的多,他眼前景象越是一片繁荣富饶,就越是对未来的战争充满忧虑。穿越前他曾经从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