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我什么”琦玉含泪问道。
“孩子落地之前我留在这里,不回百济”王文佐苦笑道“我待会就上书朝廷,禀明这边的情况,乞请十月后再回百济”
“这不就好了”琦玉笑了起来,她伸出食指用力在王文佐额头上戳了一下“三郎你这人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明明好生说就是不听,非要哭哭啼啼才肯罢休,你看,我的妆都让泪打花了,都是你的过错”
“好,好,好,都是我的过错,都是我的过错”王文佐苦笑道。
“错要不要罚”
“要罚,要罚便罚我替你补妆如何”王文佐叹道。
“好”琦玉眼睛一亮,一拍手掌对女官道“快,你去把我的铜镜、脂粉取来,三郎要替我补妆”
“是,陛下”
看着面前摆放整齐的铜镜、各色胭脂水粉以及翘首以盼的琦玉,王文佐露出一丝苦笑,他走到琦玉身旁坐下,低声道“你是生来的好颜色,涂抹胭脂水粉也不过污了,不如洗净了,素面朝天岂不更好”
“素面朝天这个词用得好”琦玉笑道,旋即皱了皱眉头“你刚刚答应我替我补妆,现在又说这些,是想偷懒吗”
“哪里,哪里”王文佐见琦玉识破了自己的用心,只得老老实实的拿起粉盒来替琦玉补妆,琦玉见王文佐就范,心中暗自得意,一边指挥王文佐,一边笑道“三郎你莫要不情愿,你这补妆的活计,也不知道多少人欲求而不可得呢”
“是,是”王文佐一边用粉扑补粉,一边笑道“只是我这手笨,只怕补得让您不满意,污了颜色”
“我看还成”琦玉一边照着镜子,一边道“你也忙碌了这么久了,接下来几个月你就好好陪陪我,四处看看风景,修养修养,岂不是比回百济强多了你这人什么都好,就是整日里太忙了”
“那有什么办法我就是個劳碌命”王文佐将粉盒递给一旁的女官,笑道“不过我若是留在家乡,只怕还是个整日里赶牛的农夫,你又岂能遇上我,更不要说这肚里的孩子了”
“这倒也是”琦玉叹了口气“若不是遇上你,争夺王位之事我肯定会输给葛城,只怕这时我已经死了”
王文佐没有说话,将女王拥入怀中,亲吻着对方,女王默契的回吻,一旁的女官无声的退出门外,带上房门,只留下两人独处。
“三郎,你打算怎么向朝廷上书”琦玉头发蓬乱,枕着王文佐的右臂,饶有兴致的问道。
“这个其实无所谓”
“无所谓什么意思”
“无论我写些什么,都会引来谏官的攻击”王文佐道。
“为何这么说”
“很简单”王文佐笑道“你骑过马,应该知道若要骑好马,就少不了缰绳。天子就是骑手,我就是马,而谏官就是缰绳,马如果跑的太快了,骑手就会扯紧缰绳,免得自己从马背上摔下来。”
“这么说你跑的太快了”琦玉笑了起来。
“当然我出长安之前,天子给了我两个任务找回舍利子,解决扶余丰璋和百济流亡者的事情。现在莪连中大兄皇子都逼死了,这跑的还不快”
“你少说了一件,还有我和肚里的孩子”琦玉促狭的笑了起来“如果唐人天子知道这个,估计已经被吓呆了”
“呵呵”王文佐笑了笑,不置可否。琦玉并没有继续追问下去,转换了话题“三郎你有什么打算”
“很简单,向皇后行贿”
“向皇后行贿什么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