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老宅的佣人基本上都集中在后院里,这没什么人,殷酒只能自己下去循着记忆去找退烧药。
用热水将药冲开之后,殷酒端着上楼,亲自看着他喝下去才放心。
殷酒冰凉的手背贴在陆岑宴滚烫的额头上,还是有些烫,过了一会,她将床头的被子扯了过来,解开了他身上的西服外套,将厚厚的被子盖在陆岑宴身上。
“你先休息一会,我去找一下奶奶。”
她将一杯水放在床头方便他待会不舒服的时候拿,自己则是转身要走。
陆岑宴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大脑还是有些不清醒“别去。”
殷酒停下脚步,伸手同样按在了他抓在自己手腕上的那只手“你别闹。”
此时的陆岑宴已经掀开了压在自己身上的被子起身,皱紧的眉头似是化不开的愁云,气色能比刚刚好上一些。
“我保证,待会就回来。”他拥住殷酒在她耳畔轻声解释。
知道和他多说无益,殷酒看了眼墙壁上的复古挂钟,报个个时间范围。
“二十分钟之内,不回来我就去找你。”
“嗯。”
陆岑宴走后,殷酒立即偷偷跟了出去。
今晚陆家的晚宴,依旧是陆老夫人和陆岑宴来主持,殷酒远远的站在人群外看着。
她看得出来陆岑宴身体不舒服,其他人自然也可以。
人群中已经有小范围的议论声响起,只是台上为首的陆岑宴置若罔闻。
今晚最后一个环节是陆氏集团的工作总结,内容将以投屏的方式播放给众人,这个殷酒是知道的。
待会结束之后,她一定要带着陆岑宴去打退烧针,也不知道他低烧了多久,居然硬撑到了现在。
算算时间,应该十几分钟的样子就完了。
时钰不知道从哪里溜了过来,看见人群外穿着燕尾服的那个管家身形有些熟悉,跟做贼似的出现在了殷酒身后。
他出其不意的拍了拍殷酒的肩,迅速蹲了下去。
从最开始殷酒就察觉到了自己背后有人,只是注意力一直在台上的陆岑宴身上,便没有回头。
现在感受到肩膀上的压力,她回头,视线左右扫视,结果没看到有人。
刚要转身,时钰就从底下蹿了上来疯疯癫癫跟那冷宫里失心疯的妃子似的扯着嗓子喊“殷酒”
殷酒被他这神经兮兮的行为吓了一跳,手比脑子反应快一步堵住了他喋喋不休的嘴。
原本想着再继续逗逗她的时钰这下子被人遏制住了命运的喉咙,一句声也发不出来,搁那呜呜啦啦比划半天。
殷酒气的低吼“你失心疯啊”
跟鬼一样,吓死人了
时钰指着殷酒捂在自己嘴巴上的那只手,示意她放开自己。
殷酒松手,时钰深呼吸一口新鲜空气“嫂子你怎么穿成这样在这”
怪不得今晚他们三都没看见人,合着跑这来玩起sy了
很快,他露出一个秒懂的眼神,以一种贱兮兮的口吻问“你跟我哥是小两口在玩什么情趣吗”
殷酒瞪了他一眼,忍住给他当场一个爆栗的冲动。
玩个屁的情趣
“你没看见他发烧了”
殷酒恨不得当场踹他一脚。
然而,空耳的时钰直接将话给听叉,并且睁着一双无用但够大的眼睛看着殷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