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厦顶楼,殷商梵的专属办公室内,殷童谣与殷商梵二人对立而坐。
许是许久未见这个女儿,恍一出现在自己眼前,殷商梵内心竟也生出了几分近乡情怯的意味来。
他自知这些年对殷童谣是有亏欠的,所以这次殷童谣过来,殷商梵只是静静的坐在那双手交叠握在一起自然的放在桌面上,目光平静注视着她。
“童谣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对比起殷商梵看到殷童谣无地自容的模样,殷童谣便显的落落大方许多,她平静的接受着殷商梵的审视,内心平静。
“前不久回来的。”
曾几何时,父女俩已走到这般形同陌路的地步。
现在的殷童谣就连与殷商梵多说一句话也不肯。
那个曾经将他高举过头顶如神明一般的父亲,终究消失在她记忆的长河,逐渐沦为了真正意义上的市侩商人,一分一厘的感情都需要通过价值来作为衡量的标尺。
殷童谣从来都揣度不出殷商梵的意思。
或者说,她从来就没有看透过这位名为父亲的角色。
让她学习管理公司的是他,逼迫他相亲家人的是他,不管不问的是他,现在虚情假意的还是他。
殷童谣忽然觉得有些心累。
察觉到殷童谣的冷淡,殷商梵有些不满,他目光看向别处,淡淡道“你一定要用这个语气和你的长辈说话吗”
殷童谣久久不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气氛也冷凝起来。
最后,还是殷童谣先开了口“抱歉。”
“殷童谣,我是你的父亲”
殷商梵的声音陡然升高许多,其中带着疾言厉色与训斥的味道。
她淡定的瞥了殷商梵一眼,学着他的冷淡模样“现在不是了。”
固执如殷童谣,被抛弃过一次,她纵然是不会舔着脸再去热脸贴冷屁股了。
“也罢”
殷商梵长叹一声,不知道在叹息些什么。
当她这句话说出口时,两人之间的父女情分便已经不复存在了。
“这些日子你在忙着做什么”
殷商梵转移话题,开始打探起殷童谣的近况,为下面的话开始铺垫。
殷童谣微笑着回道“在自己创业。”
听闻殷童谣的话,殷商梵眸中闪过一丝诧色。
殷童谣的经济情况他是再清楚不过,自己创业的话只怕是连前期的启动资金都不够,想必诸多困难。
“你毕竟是殷家的女儿,与其选择自主创业不如回来打理家业,如果你这边有团队的话,可以带过来,薪资待遇方面自然是不会差的。”殷商梵假惺惺的开口,自认为自己开的条件很不错,“你考虑考虑吧。”
听到殷商梵这番话,殷童谣只是笑而不语。
终于是暴露自己的目的了。
“不必了,殷家人才济济,想必也不需要我一个被赶出家门的女儿来打理家业。”
她这话说的阴阳怪气,只是殷商梵在想其他事情,便没听出来。
“赶出家门”殷商梵脸上浮现出一丝困惑,“你听谁说的”
“殷总您说笑了,不是您之前在媒体前透露的吗”殷童谣礼貌客气的笑了笑,无比疏离。
前不久殷商梵刚当着一众媒体的面宣布与自己的女儿已经断绝所有关系。
她被殷家养了二十年,又怎能不算殷家的女儿呢。
殷商梵见殷童谣误会,便开口解释“那说的是殷酒,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