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雨依旧没有要停的架势。
极少能在北城看到一整天连绵不断的雨,休息了一天,陆岑宴今天大早上就回了公司。
殷童谣则是搬到了自己已经提前装修好的大平层,二十六楼视线开阔,站在落地窗前直接俯瞰北城全局。
这套房是在国外时她就买下来的,房间布局全都装修成了她喜欢的样子,以后这就是她一个人的小家了。
殷酒特意买了不少小东西和物件让人给殷童谣送了过来。
前半生的殷童谣在殷家寄人篱下,活的像是个提线木偶,虽然是殷家的大小姐,却也要看着殷商梵的脸色行事。
而现在她可以无所顾忌的放肆做自己了。
放眼看过去,光是不远处的厨房做成了吧台的样式,对面一整面墙摆了透明的玻璃橱窗,内里放满了各种红酒。
她很喜欢微醺的感觉,一个人坐在那看着城市的夜景。
这在殷家以前是绝对不敢想的,殷商梵和秦漾总觉得女孩子喝醉酒是失态的表现,竭力将她养成了一个听话的傀儡,凡事两人不顺心的事,她绝对不会去做。
站在阳台,从外面吹进来的冷风挟杂着湿润的雨雾扑进来,殷童谣穿的单薄,结结实实的被冷的打了个激灵。
这样的感觉才让她觉得自己像是一个人一样,真正的活着。
过了有一会,她进去,回到了卧室。
抽了张纸巾擦拭干净脸上的水雾,又去将头发吹干。
放在客厅茶几上的笔记本内,工作群的消息不断跳出,殷童谣只是随意的瞥了一眼,然后从橱柜里取出一瓶尚未开封的红酒打开。
她没拿杯子,而是直接对准瓶口抿着,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红酒被顺势放在了手边,她打开邮箱滑动屏幕粗略的浏览了一眼,最终停在温家那边发过来的邀请上面。
想起温宿白曾经做过的事,她冷笑一声扣上了电脑。
另一边,温家。
“这几日让宿白尽快回来,也不知他是不是被那殷家丫头下了蛊,吵着非殷童谣不娶”
自从一年前,她那个儿子也不知道是不是中了邪,非盯着那殷童谣不娶,甚至还为了她跑到了国外被人给打了。
是的,燕清茹到现在都不知道,温宿白的伤究竟是谁打的,无论她如何追问,温宿白就是死活不肯告诉她。
温廷宗看向燕清茹时,多了几分犹豫。
前几天儿子从他这边要了一笔钱,现在都还不知道去了哪里。
“宿白近日不在北城。”
“你说什么不在”燕清茹那张保养有素的脸听到这话霎时黑了,她态度强势语气咄咄逼人,“找,去想办法给我把人找回来”
温廷宗面对这个强势而独断专行的妻子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之前宴会上闹出那么大的丑闻,若不是她以雷霆手段给压了下去,只怕会影响到温家的股价。
从那之后,他就再也不敢把外面的女人带回家里来了。
“已经让人去找了,你先别生气。”温廷宗劝慰道,他扶着燕清茹坐了下来,自己则是站着,甚是窝囊,“清茹,我跟你说件事。”
燕清茹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斜斜看了他一眼“你说。”
“是这样的,现在宿白无心公司,而你我也只有这一个孩子,所以我想将澜澜给接回来让他认你做母亲,培养他接受公司事务”
澜澜,正是温廷宗之前和带回家乱搞的那个保姆生下来的私生子。
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