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唇角不禁微微扬起,像被春风揉皱的湖。
于是伸出右手,勾了下他平整的袖口,将季澹的目光吸引过来。
然后将食指和拇指交叠,也比出一颗爱心。
季澹垂下头,碧眸间明灭的光影掩在微卷的金发里。
他用大拇指绕着她指腹细细地摩挲一周,而后无限珍视地蜷起手指,将那颗小小的爱心藏进掌心里。
两人之间心心相印的甜蜜似乎具象成一条浪漫的红线,顺着他腕骨处轻凸的脉搏,一路缠上她连着心脏的指尖。
就在这片暖意的包裹下,虞婵一层层地卸下脸上的妆容,洗净长长的黑发。
季澹无限耐心地坐在一旁等候,尽管漂洋过海而来,他却不曾显露出半分疲惫。
他像凝视收藏品那般细致地凝视虞婵的眉眼。唇边的笑意自见到她的那一刻起灼灼生光,而后再也没有消失过。
等一切都整理完毕,虞婵走入更衣室换下星河长裙,套上一件有点酷劲的白色薄卫衣。双脚也从高跟鞋里解放出来,欢天喜地地投入运动鞋的怀抱。
但其实此时的她有点后悔,觉得这身图舒服才买的衣服,还是略显普通了。
要是早知道两周未见的季澹今天会回国来找她,她肯定会准备一身更惊艳的装扮。
她本来可以穿挂在鞋帽间里第五格的那条蓝裙子,戴一串蓝钻项链,再配一双珍珠色鱼嘴高跟鞋。
抱着这样的念头,她走出更衣室时垂下了头,有些不敢直视季澹的目光。
结果很快就为没好好看路付出了代价
虞婵眼前骤然一黑,整个人跌进一个冷香四溢的怀抱里。
季澹顺势将侧脸贴在她发间,一只手握住她的肩胛骨,另一只手搂住她的腰。
“怎么往我怀里摔。”
他声音带笑,温沉沉地敲着虞婵的耳膜“不看路可是要吃苦头的。”
虞婵有些不服气。她的平衡感一向很好,刚刚那样,分明是被忽然迎上来的季澹吓了一跳。
于是她抗议似的,用额头轻磕了下他脖颈。
可又不舍得用力,于是这个小举动比起惩罚,更像一个温柔又甜蜜的奖励。
但她嘴上仍不服输“你要让我吃什么苦头。”
季澹轻笑了声,温软的唇沿着她长长的卷发滑下来,落在她耳旁,轻柔得就像一片羽毛。
没等虞婵反应过来,一股带着薄荷冷香的气流渡进耳廓。
那片羽毛忽然变得温热且濡湿,带着不轻不重的力度吸吮她的耳垂,如同品尝一颗莓果味软糖。
“啊”
滚烫的唇舌如同一簇跳动的火苗,火光四溢地映亮虞婵彷徨的内心,还令她一向可靠有力的双腿,也似触电般变得无力且酥麻。
她手足无措地攥紧季澹肩膀处的衣料,竭力忍住将要从喉间溢出的喘息。
可这里是休息室的特殊通道,尽管再私密可靠,也算半个公开场合,虞婵实在不敢冒着被拍的风险过于亲密。
想到这一层,被遗忘的理性总算冒出个尖来。
季澹感受到她的肩膀忽然变得僵硬,停下动作问她“怎么了”
虞婵摇摇头,后退一步,警惕地四下看了一圈。
“不用担心,他们都回去了,向晨叫保安清过场。”
虞婵这才松了口气。
“但你要是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