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一只张牙舞爪的小豹子。
房间里的气氛骤然一变。
直觉告诉虞婵,再不进去打招呼,季澹又要旁若无人地入戏变成病娇了。
莫成规不在,就她一个人,没准招架不住。
她赶紧往影像厅里踏出一步,开口打招呼“嗨。”
季澹看见她,怔了一瞬,神情茫然又惊喜。
“你怎么会在这”
刚刚才在屏幕上见过的女孩,明艳绮丽,灼灼生光,傲然不可方物的黑天鹅,此刻就站在自己面前。
季澹的心绪起伏不定,阿青的灵魂好像在不受控制地蠢蠢欲动,要霸占他的双腿,走到她面前;要伸出双臂,将她抱在怀里。
这是他的猎物,谁也不能抢走她。
他闭上眼,喉结滚了滚,深深地呼吸,勉强忍住心口的悸动。
这是角色的心情,可现在没有摄像机,不能放任这份心情生根发芽,要将所有的情绪都留在镜头前面才行。
季澹喃喃自语着告诫自己。
虞婵不明所以,又往前走了走,在季澹对面坐下“莫哥接我来的,他从节目组那边要到了我电话,说你最近拍戏时遇到点困难,没准我能帮上忙。”
一听“困难”俩字,逐渐收起气场的季澹,竟微微脸红起来,一如虞婵初见他时,那副高中男生的模样。
完蛋,这该死的少年感。
明知演员大多都是自己老爹那样的大猪蹄子,虞婵心里还是有一头小鹿在呐喊“真香。”
她故作优雅,实则落荒而逃地移开视线。
季澹没正面回答虞婵的问题,而是说“我刚才还在看你跳舞的片段,你的黑天鹅实在是太惊艳了。”
说起这个,虞婵那张又幼又御的精致浓颜上,就流露出一点盈盈的委屈。
“黑天鹅是节目组逼我跳的,他们说这个效果最好,也不让我换其他自己想跳的曲子。”
“那,你想跳什么曲子”
季澹的声线沉沉,温柔得像春日里的月下暖湖。
他的声音仿佛有蛊惑人心的魔力,令虞婵没来由觉得亲切又耳熟。一不留神,她就吐露了连寇萱都没好意思告诉的实话。
她拿出手机,点开一个视频,递给季澹。
清越亮丽的钢片琴旋律灵动,背景墙上的森森古堡神秘且古老。古堡门前的松木枝丫上挂着碎糖般的雪晶。
清扬的乐声里,一个裙色胜雪的舞者正在轻灵舞动,手指翻飞如轻盈羽毛,脸上的笑意柔美又俏丽。
这是世界最著名的芭蕾舞剧之一,有“圣诞芭蕾”之称的胡桃夹子。它的内容脱胎自童话故事,是一部小孩子也能看得津津有味的舞剧。
正因如此,舞者的姿态与表情亲切又温柔,极富感染力,让人联想到很有耐心的幼师。
虞婵“这是我皇舞的同学,现在在莫城舞团当首席,你看这支舞好看吗”
季澹走了一下神,想了想,不知向来气质清冷的虞婵,露出这种表情会是什么模样。她面对小孩子时,是不是也会笑得这么清雅甜美,像雪片糖
他的唇角不由扬起,不假思索道“很好看。”
“那要是我上台跳这段糖梅仙子,你觉得怎么样”
虞婵不好意思地问道,语气带点娇憨的鼻音,小巧的鼻头泛起一层粉红。
作者有话要说季澹我老婆怎么这么可爱我到底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