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虞婵心里想。她关注了好几个喻承泽的黑料组,深知他这些年招惹的小鲜肉可不少,估计没少被仙人跳或者敲诈勒索。
他又喜欢送礼物,小件就是珠宝首饰、高定礼服;大件则是奢华豪车,临海别墅。
但他一天天老去,又被灯红酒绿的犬马声色腐蚀了气质,收入早已经大不如前。这次视频被爆出来,想必也是实在拿不出钱,和某个小情人没谈妥的结果。
不忠不洁,活该。
虞婵觉得有点头痛,想起自己好几个小时没吃过东西了,幸好包里还有一条doo的意国巧克力。
大汉嘴里骂声不停“闺女倒是送出国外穿金戴银的,xx的我们的死活怎么办你今天要是不想办法替你老子还了这钱,休想走出这个病房”
这话总算点到正题,全病房的人齐刷刷地一转头,全都看向虞婵。
虞婵慢悠悠地拆着巧克力,头都没抬,声音婉转,话里的机锋却快过刀子“喷完了你鼻子底下那个洞怎么跟个堵了的公厕似的,拿个马桶搋子通一下”
她丝毫没被自己说出的话影响食欲,从容不迫地咬下一口巧克力,又伸出猫咪般粉嫩的舌尖,舔了舔唇角的碎屑。明丽的容颜艳光四射,一对水光潋滟的澄澈秋瞳毫无惧色。
“法律明文规定,子女如果没有继承父母的遗产,就不继承父母的债务。”
说到“遗产”两个字,她眼神一变,凌厉如淬过寒冰的双眸间,迸发出尖刀般锋锐的光芒。
“想找我要钱等喻承泽死了再来。”
自从听见“马桶搋子”四个字开始,人形公厕那张横肉丛生的脸就憋得通红,气急败坏地扬起手,要扇虞婵巴掌。
还没等他走过来,虞婵猛地站起身,抬起膝盖,对准他的dang部就是稳准狠的一记猛撞。
“嗷”
人形公厕一个踉跄瘫坐在地,紧紧捂住痛处,身子缩起来,疼得满眼泪花。
虞婵将线条完美的右腿高高抬起来,伸出足尖,指向大汉刚刚被踢的部位。
她满脸威胁地给他看又长又尖的鞋跟,足尖又往前递了一寸,转了两下,作势要碾。
一双墨瞳阴冷狠戾。
“色厉内荏的窝囊废,给我滚。”
大汉吓得咽了口唾沫,拱着肥大的臀往后缩,额前冷汗滴滴答答地流到地上。
虞婵从小学芭蕾,最强的就是腿部力量,一身线条流畅的健美肌肉,比这群虚胖的酒囊饭袋都更结实。
十五岁起,孤身活在异国他乡。这种阵仗,还吓不着她。
她一边悬着腿,一边掏出手机,气定神闲地将拇指放在报警电话的拨号键上。巴掌大的精致脸盘漂亮得不像话,再结合完美无瑕的身材,仿佛一只八音盒里的芭蕾娃娃。
“再不走,打算等我叫个警车,送你们一程”
几人面面相觑,一个戴细框眼镜的男人上来套近乎。
“虞小姐,老钱脾气爆,我替他道个歉。但您也得理解我们,公司这些年一直赤字,你爸这事一出,相当于在悬崖边上又推了我们一把”
先兵后礼,真是愚蠢。虞婵任由他伸出的手在空气里晾着“这么说来,敢情以前要不是靠他这棵常青树,你们早就倒了”
男人讷讷陪笑“是是,喻先生确实是我们这些年来的大恩人。但他这不是违了约,理应赔付公司损失嘛。我们通过银行查到,他名下还有一张卡,请问是不是在您手里”
“不在。”虞婵斩钉截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