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其他的魏将,例如杨阜,就算心中想阻止曹洪,他却没那个机会说出口。
因为曹洪在驳斥了那名魏将之后,便将他的计划和盘托出。
当知道曹洪的全盘计划后,原本心中还有些疑虑的魏将,心中的疑虑也渐渐消散了。
曹洪的计划,的确从每个方面都将风险降到最少了。
而就是曹洪的这个计划,将杨阜一切劝谏的话,给直接堵了回去。
杨阜是护军,有临机挟制曹洪的权力,可这权力不是可以乱用的。
特别是曹洪还是正儿八经的曹魏宗亲。
再加上凭良心讲,曹洪的战术安排并没有什么问题。
杨阜现在是可以用出挟制曹洪的权力,可若是他的这次挟制,真的导致曹洪错过拿下阳平关的良机了呢
到时候别说远在洛阳的曹丕,恐怕是对他宠爱有加的曹真,也会生生将他吃了。
杨阜对魏家天子的性格再是了解不过刻薄寡恩。
别看杨阜现在既是凉州刺史,又是曹魏中路军的护军,看起来权力隐隐还在曹洪之上。
可这些是建立在杨阜能为大魏带来益处的前提下。
当这个前提失去并且杨阜的所为引起众怒后,那么以曹家人的性格,杨阜知道他是免不了被曹丕拿出来杀鸡儆猴的。
生活在权谋的大染缸中,杨阜早已抛弃了早年出仕时的纯粹,权衡利弊的思想已经深深刻在他的骨子中。
而现在正是这种思想,让往日一向刚正的杨阜,变得对是否要动用权力挟制曹洪犹疑不定。
杨阜脸上的犹疑,让一直在默默注视他的曹洪察觉到了。
见杨阜只是犹疑,并没有直接出言反对,曹洪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
趁着杨阜犹疑的空档,曹洪干脆利落的安排着一系列作战任务。
这些作战部署,原先就在曹洪的脑海中复盘过无数次,现在曹洪只是将它们从脑海中复述出来,速度当然是极快的。
于是在杨阜还未等脑海中的天人交战出结果之后,曹洪就已经布置好了所有作战任务。
当曹洪完成这一步之后,代表着杨阜再无开口的可能。
安排之前出言阻止,那是为国家考虑,主将安排之后还贸然推翻他的所有决定,这很难不让人以为,杨阜是在公器私用。
杨阜最后只能在心中深深叹了一口气。
杨阜不是为魏军的前途未卜而叹息,毕竟他心中对吴懿的请降,的确也没多少怀疑,他方才的犹疑只是内心的谨慎在作祟罢了。
杨阜是在叹息,为何信使来回会如此慢呢
若信使能及时带回曹真的消息,那样无论是战是退,一切的后果来日都可以推脱到曹真的身上,这才是杨阜心中最理想的状态。
只不过当现在尘埃落定之际,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杨阜心心念念的信使到哪里了呢
大半个月的时间,信使才刚刚来到兴势的魏军大营之外。
不是杨阜派出的信使偷懒,只是由于中路军与东路军为阳平关所阻隔,所以两军互通消息之时,信使要越过绵延险峻的山道。
再加上消息闭塞,杨阜派出的信使在出发前,都还不知道曹真现在身在何处。
这种种客观条件上的不便,才导致了信使这么慢才寻找到曹真的所在。
只是这位信使还是尽责的,在来到兴势的魏军大营后,信使马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