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所谓的四世三公,怎么发展起来的。
只是世俗认同任人用亲的做法,相对的,大臣也要为这种做法承担相应的责任。
就如糜竺现在所说的这般。
糜旸是他的侄子,既然他要被众臣讨论是否有罪,那么身为糜旸伯父的糜竺,就不能特意避开这场大朝会。
不过了解糜竺的刘备,却从糜竺的这番话中听出了其他的含义。
在了解糜竺的心意后,尽管刘备担心糜竺的身体,但他并没有阻止糜竺。
他知道现在糜竺需要的是支持。
所以刘备在对着糜竺微微点头后,便回到了御座上坐下。
尽管糜竺的突然出现出乎了刘备的意料,但几十年风雨同舟的深厚感情,让刘备对糜竺的信任是常人所无法想象的。
等到刘备回到御座上坐下后,糜竺立即转身看向了刘巴。
糜竺看向刘巴的眼神中,充满了进攻的意味。
他与刘巴往日之中并无过节,两人往日之中遇上之时,也都是各有礼节的问好。
只是在今日,当两人相对站立在这群臣瞩目的明德殿中时,就代表接下来他与刘巴之间再难善了。
而刘巴见糜竺展目看向自己,他心中的紧张情绪更甚。
只是刘巴并不想让节奏都被糜竺把握,所以他在对糜竺一拜后,抢在糜竺开口之前问道
“糜君认为我方才所言荒谬至极,不知可否细言”
今日的大朝会名为讨论梁州新政是否可行,但刘巴及一众益州世家豪强想要的可不止这些。
若能通过今日的大朝会,将糜旸扣上一些罪名才算十全十美的事。
这也是刘巴心中想出来的,遏制糜旸将来会有不轨意图的手段之一。
刚才他已然通过他的言语,对这件事起了一个非常好的头,所以他自然不能坐视糜竺将他的完美开局给破坏。
汉代群臣讨论政事不是泼妇骂街,无论是支持还是反对,都必须要有相应的论据支持。
刚才糜竺说刘巴说的话都是荒谬可笑的,以糜竺的身份可以发出这样的观点,只是他也必须拿出相应的论据支持。
见刘巴主动问起自己,糜竺的脸上流露一丝笑意。
或许是他沉寂太久了,许多人都忘记了他当年跟随刘备的时候,主要负责的是什么事务。
糜竺继续朝着刘巴迈进一步,他先借助这种动作增加自己身上的气势。
然后他开口问刘巴道“你方才所言左将军在梁州施行新政,是在变易祖宗法度,也就是所谓的“心疑国政”。
故而你将此视为即将国乱之兆,不知我所言可有偏颇”
刘巴虽然不知糜竺为何要重复一遍他刚才的论点,只是大庭广众说出的话,他又不可能说出去。
况且刘巴认为他所说的论点,并没有什么不妥之处。
或许大汉从来没有不可变更祖制的硬性规定,只是祖制毕竟是祖制,贸然改动所引起的疑虑肯定会是不小的。
刘巴对着糜竺微微点头,表示糜竺描述的并没有错。
而就在刘巴点头之后,糜竺冷哼一声,似在嘲笑刘巴的不智。
在冷哼之后,糜竺对着满殿大臣问道“当年陛下入主益州之时,益州军用不足,陛下非常忧虑。
诸位可还记得,是在场的哪位大臣向陛下建议“当铸直百钱,平诸物贾,令吏为官市”吗”
当糜竺的这番问话一说出来后,满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