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的刘阐身上有斑斑血迹,全身上下被绳索束缚着,躺在地上无法动弹。
他就像落入渔网中的一条鱼一般,已经成为了糜旸的桉板之肉。
但尽管此时已经成为阶下之囚,但刘阐的心中还是无半分悔意。
在他看来,他如今落得如此下场,只是他棋差一着,输给城中的糜旸与关平而已。
而这结果,并不意味他发动这场叛乱就是错的。
成王败寇,若是他今日成功引江东大军入城了,那么现在高高在上如胜利者一般,用同情的目光在外审视的,就是他了。
而非如今的关平。
关平站在牢门之外,他的目光一直在刘阐身上巡视着。
谁能想到往日中,在外人眼中有仁爱谦逊之风的刘阐,今夜会做出这种事呢
若不是糜旸一直对刘章父子怀有戒心,提前戒备并且布下一个了局,那么刘阐又将隐藏到什么时候呢
甚至若是没有糜旸的提前戒备,刘阐也不是没有机会打开城门,迎接城外的江东大军入城。
就在这时,外方牢门打开的声响传来。
在杂乱的脚步声中,一声关心的呼唤声传入这人间的阴暗之地中。精华书阁
“阐儿阐儿”
来自父亲对儿子关心的话语,令着阴冷的牢狱之中,都似乎带上了一些温度。
而当声音传来,关平朝发出这声音的人望去时,就见一华服老者自进入牢中之后,眼睛就朝他这处看来。
关平认出了那老者是谁,他的目光一凝。
而后他见到跟在刘章之后的糜旸,目光中的警惕才渐渐消散。
观糜旸的神色,想来他已经判断出了今夜刘阐之乱,与刘章并无多大关系。
这时糜旸也看到了关平,他轻轻对关平点头示意。
刘章却不如糜旸与关平二人一般,有着平定大乱之后的澹定。
他在迈下牢门的台阶之后,就径直朝着关平这处奔来。
也许因为牢内光线昏暗,也许因为刘章年老眼花,故而在奔来的时候,心急的他不小心被地上的杂物所绊倒。
而后刘章又很快站起来,朝着刘阐的所在奔去。
被绳索束缚在地上动弹的刘阐,在听到刘章的声音后,他就已经抬头望向了刘章。
而当他看到刘章摔了一跤后,他顿时愤怒起来。
这种愤怒比方才他被关平所擒拿时,还深重。
刘阐挣扎着身躯想让自己从地上起来。
但因为他全身上下都被绳索所束缚,所以他的这个举动很快就宣告失败。
接下来刘阐没有放弃前往刘章方向的举动,他尽力扭动着自己的身躯,让自己朝着刘章一点点移动。
而当刘阐扭动至牢门时,刘章也正好来到刘阐身前。
看到刘章也被糜旸关进了牢狱之中,刘阐不禁于地上看向糜旸冷声道
“糜子成吾之谋反乃吾一人之过。
我今夜所率步卒皆我亲卫私兵,并未动用振威将军府一兵一卒。
故我所为之事与我父无关。
你为何将其下狱”
“按蜀科中法,不知者不罪,你难道想违反汝师亲自定下的律法”
糜旸这时刚走到刘阐身前,他听到刘阐的质问后,不禁笑了起来。
这刘阐竟然还想拿蜀科来压他。
想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