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五人一猫坐了下来,对着桌上的宴席胡吃海喝起来,吃饱之后,何德森用另一个胃吃起甜点,向庙祝女儿问道“你们这的面点颇为新奇啊,我以前都没吃过。”
庙祝女儿说“这些都是大厨为鼠娶亲风俗而特意想出来的面点做法。”
那“老鼠爪爪”跟豆蓉包差不多,馅料都是红豆沙,就是面皮上多了三个尖爪,表示人们期望老鼠的爪子发痒,好早些起来抬轿娶亲,别误了吉时。
“蝎子尾巴”则是将小馒头五六个横向贴在一起蒸,出锅后连到一块,看起来就像蝎子尾巴上的栉节,表示人们祝福老鼠出洞娶亲时不会受到蝎子伤害。
还有炒大豆,取黄大豆加香叶、桂皮、花椒、八角和岩盐翻炒,吃起来发出嘎嘣的脆响,寓意是给老鼠娶亲时放鞭炮。
其他人肚子是真的饱了,唯有何德森这个粟特人是肚饱心不饱,连面点这种超级顶胃的甜点都不放过,吴求道甚至怀疑他是不是怀有大胃王之类的身异。
总算等到连何德森也吃不下东西,月头才刚刚升起,到半夜还有好几个时辰,于是几人自己跳到东厢的房梁去,把庙祝女儿藏到床底下,床上则塞了几个枕头装样子。
时间慢慢过去,夜色渐深,房间里一点声音都没有,连庙祝女儿都睡着了。
终于等到半夜,镇上的更夫打了第三次更,这五猖庙正殿突然窸窸窣窣地有了动静,碗快盆盘噼里啪啦的打碎声音不绝于耳,所有人都不由得紧张了起来。
当门被突然打开之时,一道剑光从门内疾射而出,将一个肥壮高大的身影戳中,死死钉在地上,血流一地。
还没等众人仔细去看,那身影就勐然一窜,顺着剑刃的方向,将自己身体切开,从那削铁如泥的宝剑下逃得了性命,只在地上留下了一只比常人手臂还粗长的前肢。
吴求道摄回七星五曜剑,又用小祝融火烧了烧剑身,消毒杀菌。
张天勤跳下来看着地上的动物前肢,骂道“好孽畜,倒是机灵小剑仙,那灰神受了重伤,血迹无法掩盖,天色将亮,我们只要循着血迹一路找去,它难逃一死”
吴求道笑笑“不用等到天亮,它的血液残肢在这里,我稍试手段,就能追上。”
一行人跟着吴求道往外走去,谁知道这五猖庙外突然闯进来一大堆人马,四人身后的庙祝女儿冲了过去,扑在领头那人的怀里哭诉,看来是那庙祝带人来找女儿了。
本来大家还觉得庙祝一定是心疼女儿,才甘冒风险闯将进来,谁知那庙祝听了女儿哭诉的内容,脸色大变,着急忙慌地跑到殿里,抱着那粗大的灰鼠前肢出来。
庙祝狠狠的打了女儿一巴掌“你这反叛的臭丫头,居然跟外乡人合起伙来对付灰神,你对得起我吗你”
他将女儿推倒在地,上脚就踹,一脚就踢得女儿痛哭流涕,还没等他继续动手,六臂头陀鲁茂就伸出了一只胳膊,抓住了庙祝。
吴求道站在旁边开口问道“这大老鼠,是你从外面带来的淫祀”
“松手松手松手”庙祝疼得大喊道,“不是我带来的,我本是岭南道柳州人,世代祭祀五通神,是此地的乡老特地高价让我请灰神来此镇祸啊”
旁边的那些乡人都纷纷附和“灰神五猖乃是我等特地请来的正神,乡人奉之久矣,岁奉以女,才无他虞。谁知你这失路之客,带着孽猫入境也就罢了,还敢伤我明神太过分了”
一个乡老杵着拐杖骂道“此后灰神若是撒气在我们身上,你们外乡人拍拍屁股走了,我们本地人可怎么办老夫来看,只能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