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母骂道“我西陵氏千年的主母传统,在你嘴里却是什么窃权乱政,依老身看来,你不过是因为男子不得掌权而忿忿不平罢了”
“不错男唱女随,本是阳动而阴应,理所当然之义那裸虫却为乾坤颠倒之事引经据典,说黑道白。今日之后,不知该有多少族人受这邪说荼毒我心急如焚火,怎能不立刻兴兵起事”
主母冷哼一声,不再和这乱臣贼子说话,摔碎玉杯,退回屋内“放箭”
许多身穿甲胄的蛛女从议事厅内钻了出来,手里都拿着两根临时砍出的神桑木棍。
她们将一根木棍掰弯,然后从腹尾喷出一条蛛丝,黏在弯木两端,再将蛛丝绷直,然后拿起另一根木根架在这临时制成的木弓上,对准外面的男蛛人大军就射了出去。
西陵氏蛛人的蛛丝韧性和强度都极佳,以至于如此粗制滥造的弓箭随手射出去都有五石弓的威力,没有磨尖的木棍直接将前排几个没有防备的带头士官钉死在台阶上。
“退”青衣将军大喊,将一个被射死的部下拉起来挡在身前,既能替自己挡住飞来的箭矢,又能顺便将尸体带走,防止被对方侮辱尸体,打击己方的士气。
退到围墙外面以后,一个部下凑到青衣将军身边汇报“将军,甲胄一向放在蛛母宫里保管,我们身上只穿着临时制成的布甲,难防乱矢啊”
青衣点点头,从门洞往里看去,一个身穿甲衣,威风凛凛的女将军也向他看来,看到青衣冒头,提弓就是一箭如流星般射来。
青衣一剑斩断迎面射来的箭矢,箭身弹飞而起,而箭头上附着罡气,射穿厚厚的青石砖,钻入地里不见了踪影。
“将军,那位是”那个部将有些不确定。
青衣叹了口气“你没看错,我也看得分明,那是粉茧将军,我的结发妻子。”
两军对阵,要争个你死我活,双方军中却有多年夫妻分站两边,这可真是人伦惨事,但这样的事情并不只发生在青衣和粉茧两位将军身上,很多普通蛛人夫妻都在军阵中看到了彼此的身影。
粉茧将军看着围墙门洞的方向,心里松了口气,虽然她那一箭是临时起意,却没有留手,看到青衣并未丧命于此,她的心里五味杂陈,不知该希望自己射中还是希望自己射不中。
“粉茧将军,急报”一个女蛛人士兵冲到粉茧身边大喊,“前线探子传来信息,紧那罗突派前锋攻来,兵锋直指我西陵氏族地”
“什么”青衣大惊,问那传令兵,“外围戍卒呢”
“为攻下蛛母宫,我们把大部分戍卒都抽调走了如今紧那罗前锋军已经突破防线,即将抵达通天神树附近”那个传令兵说道。
“不用说了,他们已经来了。”
男女两方西陵氏蛛人抬头往外看去,一大堆黑色的士兵如蚂蚁般从石洞里钻出来,顺着蛛丝路索往通天神树上进军。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