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瑰主动攀在了裴谈声的身体上。
他仰头双眼紧闭,无数的情愫添杂了喜怒哀乐,潮水翻腾,久久不歇。
昏暗房间传出低哑、难以遏制的细声。
宋瑰脸蛋苍白,濒临破碎得宛如被无情撕开的白纸。
第一次经历这种事,痛和欢愉争先恐后地涌进脑海。他分不清这时候是痛,还是快乐。
他们撕缠在一起,痛的时候他不受控制地想要笑,快乐的时候却瘪起嘴巴想哭。
宋瑰真的想哭了。
泪腺脆弱的开关被打开,眼泪连串滚落在脸颊,紧接着坠入裴谈声健壮宽阔的胸膛。
他一边咳嗽一边喘,可怜巴巴地抱着裴谈声的脖子,伏在他颈侧,哭着哑着问“好疼,裴谈声你看得清我是谁吗,你知道我的名字吗裴谈声,叫叫我的名字。”
宋瑰满脸的泪,疼得昏了过去。
意识模糊前,他感觉快要折断的腰被一双铁臂拢紧,裴谈声粗哑的声音在他耳边一遍遍地喊“宋瑰,宋瑰,宋瑰,宋瑰”
还好,没有叫错名字。
可他又怀疑这是不是裴谈声,明明裴谈声被他绑着,怎么能抱自己呢
但宋瑰已经没有精神思考了。散发着秾艳气息的玫瑰花跌进濡湿的泥土,伴随着泥土的芳香,采摘者欲罢不能地轻嗅它的味道。
雨停了。
裴谈声早已挣扎开那些束缚他的布料,喘气声无比的粗重。
他把宋瑰抱得死紧,想和他骨肉从此也嵌在一起。
裴南玉早起要赶航班,怕吵醒宋瑰,只发了条微信就独自离开了别墅。
他刚走出铁门,二楼主卧的落地窗被掀开,裴谈声披着睡衣站在阳台,迎着清晨的微风,眯起了眼睛,目视裴南玉离开。
裴南玉走了。
他也该如约回到裴氏总部。
返身走进房间,卧室已经被他整理得很干净,宋瑰手抱枕头,乖巧地躺在床上,香甜睡颜。
裴谈声倾身,目光黏在他脸上看了很久,直到眼眶发酸,他心猛烈地跳了跳,双手捧住宋瑰的脸颊。
掌下触碰着他细腻的肌肤,裴谈声心神微荡,低声凑到他耳边说“宋瑰,我该走了。”
睡梦里的人仿佛意识到了什么,纤长浓黑的睫毛不住地打颤。
裴谈声瞳眸一暗,伸手在他眉骨处揉了揉,胸腔充斥着无比的柔软。
他触及到宋瑰颈侧的红痕,那是他昨晚失控时烙下的印记。
宋瑰的唇瓣也被他汲得红肿,裴谈声喉间吞咽了几下,手指在他丰润的唇上按揉“给我时间,一个月,我处理好所有的事宋瑰,你等我”裴南玉离开的背影让他心上一动,或许,这个世界没什么事情会永远困扰着,只要他愿意,就能处理掉。他必须回到裴家,把纠缠压抑心里十几年的痛楚全部、一次性地解决。
如果喜欢宋瑰,就意味着会重走那道痛苦的老路,那
直接将这条路斩断,一切迎刃而解。
裴谈声眼中闪过狠厉。
他再度垂下眸子,望见睡颜香甜的宋瑰时,狠厉情绪一闪而过,深邃的眼里蓄满痴恋的光影。
他俯身,温热嘴唇印上宋瑰的眼睛“等我。”
天空放晴。
孟雨处理完收官站节目组的事,轻轻松松返回弥镇市。
别墅铁门外的保镖严守岗位,孟雨笑着和他们打声招呼,便进屋找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