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瑰眨眨眼“没什么啊,就扶他进屋而已,好了南玉你快去睡觉吧,才下飞机早点休息。”
裴南玉才不听他转移话题的说辞,眼神很精地在宋瑰脸上看,忽然瞳孔地震,扒拉宋瑰的领口“诶,你这里是什么,肩膀这儿,红的。”眼睛一眯起,严肃地盯住宋瑰,“别告诉我是蚊子咬的。”
宋瑰正要敷衍,旁边孟雨幽幽来了一句“人世间的蚊子太惨了,总会被情侣找各种借口。蚊蚊能有什么错呢,不过是想要吸一口血罢了。”
宋瑰一噎,瞪他两眼,拨开裴南玉的手,遮住了颈侧的红痕,对裴南玉笑眯眯道“狼咬的。”
裴南玉深吸口气,手指房间;“里头喝醉的狼”
“别,别气别气。”宋瑰拍拍他的肩膀,郑重地一点头,“我也以牙还牙了,给他手臂和脸上咬了好几口,没吃亏。”语气里甚至还有点得意。
裴南玉感觉天要塌了“你还有空开玩笑”
他再度扒开领口看,越看脑中越是海浪滔天,虽然吃饭的时候就感觉他俩不对劲,但事实摆在眼前还是难以接受“宋家水灵灵的小白菜就这么让人啃了,宋叔叔知道么眉哥呢,晏泽哥知不知道”
裴南玉太过震惊都没意识到自己的声音有多大,倏而房间门从里面拨开。
裴谈声晕红着脸,衣衫不整地倚在门边。领口露出大片的肌肤,他仰着头后脑勺抵住墙,脖颈血管充盈,青筋一条条甚至快要凸起,如同守候在皮肉下亟待钻出的蛇。
喝醉酒的裴谈声更多了一股落拓不羁的味道,白天被打理得一丝不苟的头发现在懒洋洋地垂在额头,有些长的甚至到达了眉毛下面,将要遮住他浑浊黢黑的眼眸。
他靠着墙,朝裴南玉一抬下巴,“你进来。”
宋瑰以为他还要欺负南玉,站定裴谈声的面前,仰头看他“你想做什么”
裴谈声却在宋瑰过来时,一下子避开了眼睛,甚至眼里藏着几分心虚。为了缓解这种情绪,他冷冽着脸,目光灼灼紧锁在裴南玉的身上“你不敢”
宋宋被啃了的气还压在心里,裴南玉又被他一激,绷住脸“有什么不敢的”
被晏泽哥从小打到大,抗揍的能力早练就得炉火纯青。难不成裴谈声比晏泽哥还厉害他不相信,上前一步,挺胸抬头“进去就进去,宋宋,你去睡觉吧,我和他谈谈。”
还没说完,裴谈声揪起他的衣领,一用力把裴南玉拽进了屋。
“砰”的一声门关,孟雨听见裴南玉啊啊啊啊的声音,看向宋瑰“不会有事吧”
宋瑰也不清楚,说实话他很难理解裴谈声的一些行为。
裴谈声没有开灯,支起腿懒散地靠在躺椅上。
硬朗的五官被掩藏进浓稠的黑暗中,裴南玉只看得到他的面部轮廓、和一双狩猎般的眼睛。
裴南玉站在他面前,深吸口气,准备质问他刚刚把宋瑰怎么了。话还没出口,裴谈声按按发疼的额角,懒淡地一张嘴“你叫裴南玉”
简直在说废话。裴南玉一脸迷惑,紧紧盯住他,心里已经在想后续防守的姿势了。
“几岁了”裴谈声手撑着额头,继续懒洋洋地问。
“什么几岁。”裴南玉气得嘴角一抽,“你以为我是小孩啊,你到底想说什么”
空气霎时剑拔弩张。裴谈声潜藏在暗处的眼睛陡然尖锐地直指裴南玉,他当然知道裴南玉几岁。五岁生日那天,裴南玉出生,他们是同月同日的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