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煜回神,看向温喜,良久后说“你早知道小北在弥镇市”
温喜确实知道,弥镇市的钢琴演出已经好几天,但还是有人在讨论。过来的第一天,他就知道方萝北在。但他没想到昨天也会重遇郎煜,其实,昨天看到郎煜的第一眼,他甚至以为对方是为了追方萝北才来的。但实际上,经过他的试探后,郎煜并不知情。
仿佛所有事情所有人都同时出现在了弥镇市,温喜横生一股被上天操弄的错觉,喉结吞咽,艰难地说“我不知道啊,不知道的,煜哥,你相信我。”倏而话音顿时转变,“是他,是他先偷听我们说话”
他重新盯住方萝北“你想做什么,你是不是还打算缠着煜哥,我告诉你,煜哥不会喜欢你的,你不用再白费心机了。”
方萝北轻轻笑了,清冷的面容陡然如冰雪消散,郎煜看呆了,温喜更是错愕地盯他愈紧。
“我再说一次。”方萝北淡漠地回应,“我们不熟,请出去。”
郎煜如遭雷击。
不止郎煜,藏身在屏风后的宋瑰总算听明白了。
原来不仅仅认识,他们曾经还是不算复杂的三角恋关系。六度空间理论说的没错,和任何一个陌生人之间所间隔的人不会超过六个。宋瑰心有感慨,对温喜越发不喜。想了想,他嘴角绕起凉凉的笑,在裴谈声不注意时,扑进他怀里,眼疾手快地拿回自己的手机。
“你做什么”裴谈声意识到他的目的,皱眉低声道。
宋瑰扬了扬手机,似对他的疑惑感到惊奇,轻飘飘地反问“他欺骗文柏的感情,你说我要做什么呢”
裴谈声眼神复杂“这事,更应该让当事人亲自处理。”
越过景文柏来办,恐怕会有些越俎代庖。宋瑰明白他的话,掰着手指头问“所以你的意思是,我现在得先把监控透露给文柏,再等文柏做出选择,然后再酌情处理”
裴谈声点头“没错。”
“你错了。文柏和我一样,都是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人。”宋瑰低低笑了,未免被外面的人听到声音,他踮脚将嘴唇贴近裴谈声的耳朵,“我把脏东西拿到他面前,他会更恶心。”
突然靠近的距离,让裴谈声呼吸紊乱,勉强正色道“可你到底不是他。”
“这句话你倒是说得对。”宋瑰附在他耳边,说话的语气变轻,而后边说话边伸了手指头,把玩玩具一般捏揉着他的耳垂,“他于温喜,是面对恋人。而我于温喜,是面对伤害我朋友、损害他利益的人。不一样的,他怎么做自有他的选择,而我该做什么,也有我的定论。”
耳朵敏感地窜起一片红痕,裴谈声望见他眼瞳明亮,强制移开眸光,斥道“歪理。”
“我说什么都是歪理,那你倒想个好办法。”宋瑰白他一眼,“就现在,我不想耽搁。”
“”裴谈声静默片刻,“兵法有云,按兵不动。”
“”宋瑰眨眼。我们没有在战斗。
温喜眼见方萝北和郎煜互相凝望,仿佛在这个包厢里,自己才是插足者。他心头狂怒,从学生时代积攒到现在的怒火轰然全部蹿了上来。
他曾经有多喜欢郎煜,就有多厌恶方萝北。凭什么,凭什么郎煜以前为了他学习唱歌,日复一日费劲心思地追求他,可在方萝北出现后,那些属于自己的目光,全都转移到了他身上
他当年想尽办法,才使计让方萝北暗恋郎煜的歪心思剖露在全校人的面前,眼看他们嘲讽方萝北,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