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绮直觉不妙,面上多了几分焦躁。
“方家近来有什么事,说”
小贩脖子一缩,将自己蜷起来。心里后悔接着这赵家小姐的银子。
“方家,方家住进了一对主仆,叫、叫白谨,早出晚归”
赵绮“谁要听这个”
小贩知道混不过去,只能眼睛一闭,一口气道“方夫子要成亲了。他已经给宝瓶村的陶家下了聘礼,日子也订了。”
“什么”
丫鬟吓得一个哆嗦,害怕得身子绷直,呼吸都放轻了。
“你说谎”赵绮猛地站起,眼眶发红。
小贩忙道“小的不敢说谎,一字一句千真万确啊”
赵绮一脚踹中小贩的心口。
“你就是在说谎”
小贩往后倒去,他蜷缩成虾状,捂着胸口半晌喘不过气。再傻也知这是触犯了赵绮的逆鳞,再不敢多言。
赵绮神经质一般,在屋里走来走去。
“成婚怎么就成婚了,不可能,方哥哥就是再不想娶我也不能拿这个来堵我”
她忽然停下,直勾勾地看着地上的人,眼里的狠毒让人心惊。
“是那个卖鱼的”
“是、是”
“为何不早说,你为何不早说”她将所有愤懑发泄到小贩身上,踢得人直捂着头躲藏。
小贩心里发苦,千不该万不该贪图这几两银子。
他抱着头,咬紧牙关不说话。
踢累了,赵绮气喘吁吁地跌坐在凳子上。整个房间里空荡荡的,只余她急促的喘息声。
沉默良久
无人敢言。
“啊”赵绮扯着帕子忽然尖叫,她瞬间推开了桌上的茶盏水杯。
噼里啪啦的脆响砸地
“滚,全都给我滚”
“滚”
啪嗒一声房门关上,那小贩捂着身子立马跌跌撞撞着跑了。
赵绮在屋里发疯。
妆奁摆件儿被砸了个稀烂。
丫鬟听得胆战心惊,害怕得眼中含泪,更怕这些东西再一次落到自己身上。
赵成鹏醉醺醺回来时,听下人来报。气得他猛地往桌上一拍。
“这个不中用的东西”
他换了身衣服,清醒清醒,立马到赵绮院儿中。
“绮儿开门,是爹。”
“绮儿。”
门打开,赵绮哭得双眼绯红。
见了赵金鹏像抓住了稻草,一下子扑过去哭“爹你要帮我,你要帮我”
赵成鹏拍拍她肩膀,道“这世上的好男人多的是,何必吊死在方问黎这一根藤上。”
“爹爹不是没给你争取过,可人家不愿,还能强求了来”
赵绮哭喊“为何不能您是鸣水县的县令他敢不听。”
赵成鹏按住她肩膀,和蔼笑着道“听爹一句话,咱不要他了啊。”
“现下县里来了个更好的,白家知道吧。江阳白家的二公子白谨,长得一表人才,又有官身。爹爹保管你见了会喜欢。”
赵绮一把推开他。
赵成鹏没动,她自个儿倒踉跄了几步。
“爹你把我当什么了”她不可置信。
赵成鹏脸色微沉,又笑着语重心长道“我这是为你好。”
“不要”赵绮捂着耳朵,脚下使劲儿踢着碎瓷,“我就要他,我就要方问黎。”
“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