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从坡上下来,在看到田里哥儿的瞬间,恨不能直接将人抱回家。
他实在看不过哥儿受苦。
方雾坐在灶屋门口摘菜,见几人回来,支棱脖子往后看了半天也不见方问黎。
“怎么就你们回来了,从流呢”
“他犁田。”陶青鱼道。
“他什么”
“犁田”陶青鱼大声重复。
“犁田”
“鱼哥儿,你、他怎么哎”
陶青鱼看他小爹爹吓得语无伦次了,无奈道“我来不及阻止人就直接下田了。”
“他他一个书院夫子,能做得来这事儿”方雾着急起身,“不行,我得去看看。”
“小爹爹”
“鱼哥儿你去把衣服换了,脚洗了穿鞋”走到半截他又倒回来,站在篱笆外叮嘱,“换你那身红的。”
陶青鱼没法,只得“哦”了一声。
杨鹊抓着火钳出来,看哥儿还光着脚忙拉他进屋。“烧了热水,先泡泡。”
陶青鱼到家立马被安排稳妥,洗澡洗头换衣服穿鞋,一身收拾得干干净净才从房里出来。
杨鹊甚至还能趁着做饭的空隙给他编了几个辫子。
收拾得一身鲜亮,刚将水倒了,方问黎就被他小爹爹逮回来了。
三叔也跟着一起,两人有说有笑的。瞧三叔跟他小爹爹看方问黎的眼神,比看亲儿子还亲,那是满意得不行。
“快,去收拾收拾。”他小爹爹笑得眼角褶子都深了。
转脸看见自己,脸一黑,道“鱼哥儿,站屋檐下笑什么笑,也不知道给人到一杯水。”
陶青鱼看他区别对待,撇撇嘴。“哦。”
哥儿一身装扮明媚似春光,方问黎看得眼前一亮。
第二次看见哥儿
穿鲜亮的衣服,人虽比上次黑了点,但身形不干不柴,依旧英气又好看。
方问黎被叫去清理,方雾叫陶青鱼给他找了一身能穿的衣服。
方夫子收拾好后,陶青鱼往他身边的凳子上一坐。
他歪头打量着。
方问黎笑问“可”
“好看。”
方问黎温柔浅笑。“嗯。”
堂屋就他俩,还有三个坐在角落吃着果子的三小孩。陶青鱼问“你今日怎么想着过来了”
方问黎“下聘。”
陶青鱼瞬间得腰板挺直,道“下聘”
“嗯。顺便看看你。”
这说的是什么话。
陶青鱼耳根子微红。他别开头,腰间一酸,他又皱着眉躺下去。
“你一人来的”
“还有师父跟师娘。”
“你今日休沐”
“嗯,可惜只这一天空闲。”方问黎话里有遗憾,可眼中分明是笑着的。
陶青鱼发现方夫子现在说话黏糊得很。
他杏眼圆溜,应该是累了,看人不像以前那么有神。“可惜你又笑什么”
“吉日订了。”
陶青鱼心跳漏了一拍,他故作镇定避开方问黎灼灼的眼神问“什么时候”
“五月初十。”
“哦,我知道了。”陶青鱼傻傻点头。显然是没反应过来。
方问黎凑近,伸手抓住了哥儿缠了红线的发辫。“送了几个日子过来,这个最早。”
陶青鱼“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