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远处看去,这个散发着金色微光的仪轨,就像是一个由能量构成的半透明天平。
耶格托斯与拜阿吉就在天平两端,而姆这个主持仪轨的人,则盘膝坐在仪轨正中心的位置。
在陈景他们来到这里之前,姆就已经启动了仪轨,并使得整个能量天平都进入了潜伏状态。
姆毕竟是深空的后裔之一,虽然只是前任,对于这個维度空间的了解也比不上陈景,但至少是能与黄王媲美的存在所以当她借助深空逐渐混乱的法则规律,来完善这个仪轨时,连陈景都很难察觉到。
在潜伏状态之下。
姆与耶格托斯拜阿吉都藏身于混乱的深空裂缝之中。
那是深空不断被红衣王吞噬从而产生的“痈疽”,他们不仅将身影藏匿其中,连气息都被这些混乱的空间乱流掩盖了。
“我感觉自己从未如此强大过”
耶格托斯屹立于天平的一端,由于仪轨能量的深入影响,他的气息正在飞速攀升,几个呼吸之间便跨越了序列八的关隘。
而一旁的拜阿吉也是如此。
它的躯壳本就庞大无比,此刻更是再度膨胀,被能量光缠绕的双翼几乎可以遮掩半个星系,稍微扇动便能使得数光年内的行星产生位移。
他们是黄王时代的生物。
但就算在黄王时代,在那个古老的旧日之中,他们巅峰期的实力也终究没能跨过序列八的极限,始终都被困在序列七直到亿万年后的今天。
耶格托斯他们很清楚,此刻拥有的序列八并不是真正属于自己,这只是仪轨带来的“假象”,用姆的话来说,长时间维持这种状态也几乎是不可能的。
“你嘀嘀咕咕说什么呢”
忽然间,耶格托斯回头看向拜阿吉,目光中透着一丝疑惑。
“我记得你没有那么怕死啊,怎么现在开始犯嘀咕了”
从姆施展仪轨的那一刻开始,拜阿吉嘴里就嘟嘟囔囔的不知道在念叨什么,但需要它配合的事,它也尽心尽力都做到了,没有半点怨言或是迟疑。
“我就是有点担心”
拜阿吉自言自语似的,缓缓扇动绚烂璀璨的双翼,不断使数光年内的那些星体产生位移,就像是玩毛线球的小猫一样,似乎觉得这种事还挺有意思。
“我们是王最忠诚的眷族我们死了之后王的其他眷族不一定有我们”
“你觉得他们没我们忠诚”耶格托斯打断了拜阿吉的话,随后低声训斥了一句,“别玩那些星星了一会动静太大当心被王发现”
听见这话,拜阿吉也顿时乖巧得缩起羽翼,犹如星海巨兽一般匍匐在天平一端,口中依旧自言自语着。
“他们那些眷族才跟了王多久哪能比得上我们”
“这倒是。”耶格托斯点点头,随后又宽慰了一句,“但我们走后,他们也会始终追随王的步伐,或许比亿万年更久”
“我有点舍不得他。”拜阿吉也不装了,忽然喉中发出了呜咽的声音,回头看向茫茫深空,似乎想找到那道熟悉的身影,“我舍不得阿景。”
“那是王”耶格托斯忍不住骂道,“你这家伙怎么一点礼数都没有”
“我懒得跟你这种只会死守规矩的木头脑袋解释。”拜阿吉毫不客气地怼了回去,在这个节骨眼上,它还真的一点都不怕耶格托斯,更不怕他手里的那柄巨剑,“在你复苏之前,一直都是我追随着他”
在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