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只是一部分而已,它的本体应该是我见过的所有生物里最庞大的”
据陈伯符说,在海平面裂开之后,一个极其怪异的生物便从深渊里“爬”了出来那便是大衮的一部分,也是勉强能让陈伯符他们一眼辨别出来的“特征”。
土著们世代相传的大衮图腾是一只章鱼。
所以陈伯符一眼就看出来了。
从旧海深渊中攀爬出来的生物是大衮的部分腕足,它们犹如一条条黑色山脊般向海面上迅速攀爬着,同时还伴随着一种极其疯狂而凄厉的嚎叫,犹如成千上万的婴孩在歇斯底里的哭喊。
“看见它的时候,我们二话不说就跑路了。”陈伯符咂了咂嘴,将掐灭的烟头丢到一旁的花盆里,“说实话那一次可把我吓坏了”
“爷爷你也会怕”陈景好奇地问道。
“不然呢”陈伯符没好气地白了陈景一眼,“想要活得长,就得知道什么该怕什么不该怕,像是那个玩意儿说实话,它的实力有多强我不敢保证,但绝对不弱于西大陆的古神羲。”
说罢,陈伯符也无奈地叹了口气。
“再加上旧日之海对我们这些旧裔的限制太大,如果以不留余力的状态去战斗,恐怕撑不了几分钟就得脱力了要不是这样,我高低得砍它一只脚下来烤着吃”
“就算没有旧日之海的限制,你也不一定能伤着它吧”陈景半信半疑地看着老头子,“人家可是序列八的古神,你当年的实力还不如现在呢”
“我吹牛x的时候能不能别打断我”陈伯符气呼呼地瞪了陈景一眼,“拆你爷爷的台很有意思啊”
见陈景被训了也只是笑,老头子顿时就更气了。
“所以你小子最好祈祷吧,那個什么海螺城可千万别在旧日之海里,哪怕是在大陆上那些干涸的内海呢,不然你的麻烦可大了”
陈景听见老头子这么说,笑了笑也没说话,但脸上的笑容很明显过于牵强,至少陈伯符能一眼看得出来。
“咋真在旧日之海里”陈伯符紧张地问道。
“其实一开始我还不确定,所以我一直在检索大脑里的记忆”陈景叹道。
“有关于那个海螺城的信息”陈伯符追问道。
“一点点吧。”
陈景挠了挠头,忽然问了老头子一句。
“爷爷,你还记不记得,当初在永夜城的时候,隐修会的人不是在商场里把我打伤了么”
“当然记得了”陈伯符不知道陈景忽然提起这事干什么,但还是点了点头没有多问,“我记得当时还有言雀隗楠在场对了猪倌那小子也在”
“嗯,就是那次的冲突。”陈景笑道,“后来你为了给我出气,不是去找教皇切磋了么。”
“没错,有这么一回事。”陈伯符重新点了支烟。
“切磋完了,你不是找教皇拿了一件赔礼么”陈景循循善诱地说道,想要让陈伯符自己想起来。
“赔礼”
陈伯符若有所思地抽了口烟,忽然间眼睛就瞪大了。
“对你说的是那个东西”
只在瞬间,陈伯符便将右手插进了自己的肚子里,随意翻找一阵过后,便拿出了一个暗灰色的物件。
那物件不过三十厘米长。
大体形状像是海螺,但更像一个过分扭曲的麻花,晦暗的灰色与布满孔洞的表层给人一种类似岩石的感觉。
“教皇那狗东西说过,这玩意儿好像就叫螺湮城的号角,是在旧日之海附近的一个古遗迹里找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