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言雀点头。
其实她们俩都清楚,那道光柱在废土上造成的动荡可能比想象中还要大得多,甚至连永夜这边也应该会收到消息才对而这一切的源头又是陈景。
所以,这些事不烂在肚子里又能怎么办
往外说那不就是给陈景惹麻烦吗
“淦我真的好无聊啊你们也不陪我打牌”隗楠痛苦地抱着头,无聊得要死,“我一开始还想着房车会被人偷了,然后咱们再找上门去,多有意思啊”
“一天不打架你难受是吧”言雀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
“你们能不能安静点”
耶格托斯字正腔圆地说道,每个字都如闷雷炸响,听语气就能听出来他对这些“低级生物”很不满意。
都看不见王在睡觉吗
你们怎么敢大声说话的
要是不小心把王给吵醒了,按照深空律法那可是要把你们抄家灭
“你能不能小点声”陈景很不开心地皱着眉,困得连眼睛都懒得睁开,他拿绵软蓬松的被子当抱枕,转过身继续睡去,嘴里还嘟囔着,“再吵醒我我就把你撵回深空去了”
“”
耶格托斯正襟危坐敛容屏气,仿佛看不见其他人幸灾乐祸的目光。
“该”
隗楠忍不住笑了出来,但说话也不敢太大声,因为她知道这傻大个的脑子有点轴,说动手杀人那保不齐就真会动手杀人。
又过了快四十分钟。
房车已经驶入永夜城外的白雾之中。
这是城市与废土的隔离带。
再往前走十来分钟就能进城了。
“快到了”
陈景也在这个时候醒了过来。
他睡眼朦胧地趴在枕头上打了个哈欠,望着车窗外的茫茫白雾,只感觉脑子还是昏昏沉沉的。
或许真是晋升序列2的后遗症,他总是会忍不住犯困。
而且睡着之后又会不断地重复做同一个梦。
那个梦算不上好梦,但应该也不算噩梦。
他只梦见自己在不停地坠落。
四周都是以几何形状存在的巨大结晶体,像是一堆色彩斑斓的玻璃。
从高空下坠开始。
他就一直在这些奇怪的结晶里穿行,好似撞碎了一块接着一块的玻璃。
直到醒过来的这一刻,他都没能在梦里落地。
“景景,你感觉怎么样”陈伯符见乖孙醒了,像是瞬间移动似的来到床铺旁,一脸担忧地问,“我看你一上车就犯困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没事。”陈景笑了笑,忍不住又打了一个哈欠,“可能就是太累了,回去歇几天应该就能缓过来。”
“我就说他没事嘛”隗楠此刻也跑了过来,她仔细打量了陈景几眼,又忍不住吐槽,“你晋升序列之后怎么变得更白了跟个死人似的”
“你要是不会说话就闭上嘴”老头子瞪了他一眼,“说话真丧得慌”
“少爷回去我给你熬汤喝老爷教我的”开车的莱恩没办法来到陈景身边,只能大声喊道,“用药膳调理一下对你应该有帮助”
“我能跟着一起喝吗”隗楠回头看向莱恩。
“老子”陈伯符气得准备骂脏话了。
而就在这时,房车已经从白雾里开了出去。
只见永夜城往日紧闭的大门敞开着,路边站满了面色凝重的议会治安员。
“哎呀议会这是知道咱们要回来了吧是专门迎接我们的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