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喜困得实在不行,脑袋左右摇晃,她干脆以手撑着头,不多一会儿,脑袋呲溜一下从手肘上滑下去。
她一睁眼,正瞧见了点儿不该看的。
奶奶的,精神了,真的精神了。
她连忙从浴桶里爬出来,小心翼翼换了干净衣裳。
对不起对不起,萧琢她真不是故意的,她不是故意要看的。
因为换过来好几天了,她洗澡的时候不敢碰不敢摸不敢看的,总感觉洗得不是那么干净,所以她就想今天多泡一会儿。
逢喜捂着通红的脸,感觉自己都要熟了。
但是他的腰好细,块垒分明的
唔
远处的萧琢打了两个喷嚏,默默把自己沉进水底。
他捏了捏胳膊上的二两肉,表示很满意。
有肌肉了,硬邦邦地了,壮实不少。
逢喜瘦不拉几的,眼睛倒是挺大,又轻又软跟棉花似的,手腕就一小圈儿,也不够健壮。
他现在一天吃六顿饭,反正吃的是逢家的粮食,不用他花钱。
晚上还会绕着逢府跑三圈,不是他看不起逢喜,就这小身板,一开始刚跑一圈就喘得不行,现在已经跑两圈都不会大喘气。
满意,希望逢喜换回来之后,能当场感激的给他磕一个。
他满意之余,在床头的格子里捻出一撮黑豆似的东西,将它们放在一个舂里,细细捣碎,然后点燃在香盒里,放置在窗台上。
等了大约两刻钟,一只隼如箭一般略过上空,盘旋两圈之后落下。
萧琢摸了摸它的头,将一个筷子粗细,花生长短的铜管塞进它的喉咙里,铜管里装着传递出去的简讯。
但愿事情并不像他想的那样。
逢喜趴在床上之后,拿起了最后一卷案宗。
是发生距离洛阳百里外的一个凉水镇。
受害者是一个姓陈的男性,三十左右,在进镇给王员外帮工后失踪。
家人长时间没有他们的消息,便报官了,后来经调查,是雇佣他们的王员外将其杀害。
逢喜将这个案宗翻来覆去看了几遍,这个案子尤其的草率简短,甚至没有提到凶手的作案动机、作案工具以及藏尸地点。
即便是个人看见,都会觉得可疑的程度。
她将疑点都勾画誊写出来,夹在案卷之中,交给钟琪,让他明日等在逢府门前,把这些都交给要当值的小逢大人。
她嘱咐切记要谨慎低调,不可让外人看见。
钟琪反复嘀咕了三四遍,然后重重点头,表示自己记下了。
第二日一早,逢喜还未来得及吃早饭,管家便颠颠儿跑进来,一脸的紧张“殿下,圣人传旨,让您去府们前即刻接旨呢。”
逢喜摸不准头脑,即刻去了大门。
李丰海正等候着,一见她便扬起了谄媚的笑容“越王殿下,陛下有旨,您接旨吧。”
逢喜一撩袍子,就要跪下,被李丰海一把扶起“殿下,使不得,您站着接就行了。”
逢喜微微低着头,听李丰海宣旨。
萧慎的旨意很简短,要他从即日起前往刑部任职,不得有误。
逢喜云里雾里接了旨,不太明白什么意思,让她去刑部任职,又没说要任什么职务,圣上又为什么要让她去刑部
李丰海将圣旨交到他手上“殿下,圣人的意思是,让您跟着去刑部学些东西,甭管是参与办案也好,还是看人家办案也好,总归学着就是。”
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