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他就一打眼瞧见像,回来后一打听果真是她回来了。
管家老脸皱成一张纸,哪有盼着人落榜的什么仇什么怨
话说这祖宗前几天赶场子似的连着砸了三家酒楼,哪有功夫碰见逢娘子
他想起一事,翻了翻账本跟萧琢汇报“有家被砸的酒楼来要赔偿,这是京兆尹那边送来的物价单,说是老板抄袭菜谱已经依律打了十二棍子,您也得依律给人家赔偿才是。”
萧琢眯起眼睛,从腰后摸出别着的金算盘,对着账单盘算了一遍,瞪大了眼睛;“五十两他怎么不去抢那些破瓷烂铁臭木头值五十两不赔,让他们滚”
“关键是砸坏了些银器贵”
“少跟我扯谎,银多便宜十文钱一两他家那银盘子银壶都是包银的不是纯银的骗不了我”从他口袋里掏钱没门。
管家见怪不怪,收起账本,叹息了句“那些女学生想做好事没做成”
“等等”萧琢从摇椅上弹起来,“酒楼是东市那家的”
管家看了眼再次确认“是。”
小祖宗一共砸了三家,一家东市一家西市一家城隍庙门口的。
“问他们二十四两三百文干不干,多了没有”萧琢露出割肉般的痛苦。
管家好言相劝“二十五两吧,凑个整好看。”
萧琢把扇子扔出去,打在管家身上“你当我钱大风刮来的”
管家原本走出去,又回来了“下个月二皇子生辰,咱们府上送什么礼物”
萧琢已经眯眼快要睡着了,迷迷糊糊说“上次被雷劈死的那棵树,给太子车了一串珠子后不是还剩下好大一块吗也给二皇子车串珠子吧。”
管家走后,四周安安静静的,萧琢却睡不着了,他侧身躺着,隔壁搭在额头上,盯着摇椅上的湘妃竹斑纹出神。
你说那天他见着逢喜跑什么今天又赔什么钱搞得像自己多怕她一样。
但是重来一遍的话,自己保准还是得跑,所以问题又绕回来了,他当初为什么跑
最后也没想明白,他重重叹了口气,将手掌盖在眼睛上。
萧琢晚上时候又得知逢喜高中头名会元,心里憋的少吃了半碗饭。
另一边的逢府却其乐融融,聂夫人难得不要保持身材了,喝了整整一壶酒,开始放声高歌。
逢大人和女儿喝了半壶葡萄酒“爹爹命人打听了一番,是李相跟圣上力主点你为会元的,说起来李相似乎十分欣赏你的文章,当时一旁还有御史台的人,陛下是很看重名声的,这才松口。这届考生都算李相的门生,殿试之后理应拜访,到时候你挑一张颜真卿的字送去。”
李相不爱金银,偏爱收集些名家字画。
“李相与我是恩师,女儿自当好好感谢。”
“按理说殿试后的一甲都会进翰林院,为父是希望你能考进一甲,但那处离天子太近,尤其受到为父牵连,圣上并不喜你,若真考进了,还不知是福是祸。”
逢大人忧心忡忡。
逢喜知道圣上是不喜她父亲的,不然就不会一登基就迫不及待将父亲外调岭南那样凶险的地方,就算去年调回洛阳,也只给了个从四品的大理寺少卿之位。
只因当今圣上与先帝和先帝太子不睦,父亲又是先帝宠臣,先帝太子的授业师傅,所以才惹圣上厌憎。
“无论去那儿都好,再说陛下估计也不想让我在他身边碍眼,如果外放或者扔去六部更好。反正我中进士已经满足了。”逢喜嘿嘿一笑,浑然没有忧虑,把逢大人面前的酒捂住。
“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