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逢喜便因劳顿而睡着了,天太冷,车上睡出一身汗极易风寒。
讲的都是洛阳这些年的变化,丝毫不提逢喜这次考试如何,他们虽着急上火,但都憋在心里。
外头总是有人议论这次的会元花落谁家,不少人开庄,压了逢喜,考试这种东西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考生中也多得是佼佼者,他们不敢给孩子过多的压力。
逢喜到家吃了顿饭洗漱后,倒头便睡,房里点了安神静气的檀香,被地龙的火热一蒸,便成了催人昏昏欲睡的暖香,厚重沉稳。
下午时候又落了一场厚厚的雪,万物寂静,更是睡觉的好氛围。
逢喜连着考了九天,耗神费力,这一觉睡得格外沉,直到第二日晌午才头痛地醒来。
问候的书信纷至沓来,有亲人的还有师长同窗的,拜会的名帖也不少,加上邀请赴宴的请柬,更是数不过来。
她家人丁兴旺,不算母亲那边的舅舅姨母,父亲这边就有七个叔叔三个姑姑,她的堂兄堂姊也不少,她在姊妹中行十九,属最小的一个。
熟人喊她一声十九娘,不熟的唤一句逢娘子,她倒是很希望未来能被人唤作逢大人。
二月初五考完的试,三月初五才放榜,聂夫人给她装了些钱,让她多出去玩,多赴宴,与年纪相仿的姑娘们交流,也好熟悉洛阳风物。
逢喜觉得她说得是,于是随手挑了张帖子,是这次会试的几名考生共同筹办的,在洛阳东市的一家小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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