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地方有种有毒的野山菌。当地人和他们说了不要吃不要吃,不听,非要吃,吃完集体中毒,出幻觉了。”方舞啧啧摇头,“人因为幻觉砍死了其他人,最后自己疯了。”
房灵妹子“听上去也是因为自己作死。”
“可不是。”方舞神情疲惫。这几个案子她是真的跑得心累。
难倒不难,主要就是队友带得太费劲。偏
偏这些任务都要求全员存活,搞得她跟幼儿园带队老师似的,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生怕哪个崽子不留神又去作死,搞得队伍团灭。
她算是看明白了,当群闲得没事干的年轻人凑在一起冒险的时候,他们就是这个世界上最能作死的群体
恰在此时,房门打开,杨瑾从外面探头进来,头上触角动一动的,其中根上突兀地缠着圈绷带。
“甜点好了。”他朝房间里说道,“舞你是想现在吃还是等会儿吃等等吃的话我就先冷藏了。”
“等下吃吧。我想吃冰的。”方舞抬头回道,跟着就见杨瑾眉眼一弯,温和应了声,很快便又缩回了厨房。
房灵妹子冷眼望着两人互动,默不作声垂眸继续翻着手里的笔记本,好一会儿才道“我不是个多事的人。但看在你人还不错的份上,我有必要提醒你句,他最近不太对劲。”
方舞侧头看她一眼,不过转瞬又移开了目光,低头搅拌着炒饭,低声道“我知道。”
她看得很明白,大概从两周前,在她将”心愿规则书”的事告知给杨瑾后,他的表现就不太对劲了。
当时他还没显露出什么,但那天晚上,房灵妹子看到他在院子前面坐了夜,表情凝重又带着几分思索。
第二天,他的其中根触角上就缠起了绷带,直到今天,始终没摘下过。
不仅如此,他的精神状态也明显变差身为灵体,他的凝形变得有些不稳,轮廓也比之前更浅。方舞不止一次撞见他长久地待在卫生间里,门后会传来低低的嘶声,以及某种带着粘连感的撕扯声。
“很显然,他正被什么东西困扰着。”方舞往门口看了眼,压低声音,“但既然他不肯说,那么问也没有用,只会给他增加压力。”
她呼出口气,坐直身体“而且我相信,当他准备好的时候,他会来找我的。”
“有趣。这也是信任的种吗”房灵妹子歪头看她,眼神意味深长。
“或许吧。也可能是因为直觉。”方舞耸了耸肩,忽然勾了下唇角,“而且说实话,在我所有的恐
怖小屋都被装修好之前,不管他是通缉犯还是十恶不赦的大魔王,他都是我最好的朋友。”
“卑鄙的大人。”房灵妹子摇了摇头,低头继续翻起手里的笔记,不着痕迹地扯开了话题,“你接下去还有个任务就今天出发吗”
“嗯,吃过下午茶就走。”方舞道。
这么几次任务下来,她已经对出发的时间把握得很准了。不会再出现事情做到一半突然被拉走的尴尬状况当然,也很可能是因为她前阵子刚因为这事气呼呼去找过客服。
她知道这样不太好,但那回她是真的生气。她正在外面超市抢限时折价品呢,下秒就被拉去了任务场景,连钱都没来得及付,换谁谁不气。
“大学生抽中了某间空中游戏屋的使用权,前往进行“杀人游戏”,失联天一夜。第二天,他们接二连三地从同个窗口跳下”另一边,房灵妹子这念着这回的任务概述,颇感兴趣道,“这个听着也很诡异。”
“诡不诡异我不在乎。我就一个要求。”方舞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