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她这时看着盛怒的祝文军,开口说,“我爸妈那边其实也有不少亲戚同事都想参加我们的婚礼,但是我爸妈说还是以我们俩的意见为主。他们之后会私下请那些亲戚同事吃顿饭,发一下喜糖作为表示。如果您愿意的话,可以把您那边的名单人数报给我,我去安排帮你定个大气体面的餐厅,再安排好同等数量的喜糖到场分发。”
“羡羡这个办法挺好的啊。”龚莉轻轻地拍了拍祝文军的手臂,“他们俩结婚,是应该以他们俩的意见为主,办婚礼也很累”
“你儿子都是因为你这样纵容的态度才会变得越来越不像话”
祝文军置若罔闻,一把狠狠甩开了龚莉的手。
“哗”
因为动作幅度太大,他这一甩,直接将龚莉面前刚上的汤碗给打翻了,滚烫的海参汤直接撒了一大半到龚莉的身上,龚莉惊叫一声,仓惶地扔下了筷子。
高嘉羡和祝沉吟见状立刻起身,将龚莉从椅子上扶了起来。
“妈,烫到没有”
祝沉吟的脸庞紧绷着,他小心地扶着龚莉,认真检查她腹部这一块有没有被烫伤。
“没有没有,没烫到我”龚莉脸色苍白地摆了摆手,“还好我今天衣服穿得厚,沉吟,别看了,没事的”
为了方便祝沉吟检查,龚莉的身体是背对着餐桌,单单只面向他和高嘉羡的。
因此,高嘉羡发现祝沉吟在拉开龚莉衣服的时候,不知为何脸突然崩得更紧了。
他的眼神冰冷又锐利,平日里的温柔与平和一瞬间消失得荡然无存。
服务生这时拿来了毛巾,她接过毛巾,去帮龚莉擦衣服和裤子的时候,目光也顿住了。
她隐隐约约看到龚莉的腰际这一块儿有几道鲜明的疤痕。
这些疤痕,有的已经结痂了,有的却还是崭新的看形状,都像是被人用东西打出来的。
她看得微微蹙起了眉头。
龚莉注意到了他们俩的脸色,这时立刻颤着手握住了祝沉吟的手,将被他卷起来的衣服下摆一点一点硬生生地拉了下来。
“我去洗手间把外衣脱下来,我里面还穿了打底衫的。”龚莉红着眼睛,强颜欢笑地将他们俩往座位这边推。
高嘉羡担心地看着她“妈,我陪你一起去吧。”
龚莉脚步飞快“不用你们管你们吃,妈马上回来。”
祝沉吟将手里的毛巾递给一旁的服务生,随后他抬眸望向祝文军,脸色冷得毫无温度。
而祝文军这位始作俑者,在撒了汤碗后,自始至终都没有过来关心过龚莉一句。
见龚莉去了洗手间,他看了眼服务生在收拾的一片狼藉的餐桌,将腿上的餐布往桌上一扔,板着脸摸出裤子口袋里的烟,从座位上起身出去了。
而那一家子极品全程也没说过一句话,甚至连假心假意的关心都没有,脸上都挂着看戏的表情。
包厢里重新归于寂静。
高嘉羡蹙着眉头拉开椅子,目光一抬,就看到她对面的祝容融正用一副意味深长的眼神盯着她。
“嫂子。”
祝容融脸上的笑容有些扭曲,声音尖锐又刺耳,“我觉得你可真低调啊我还真没见过像你这样既不想穿婚纱办婚礼,而且结了婚连婚戒都不戴的新娘子。”
她听了祝容融的话,怔了一下,视线下意识往下一瞥,看到了自己空空如也的左手无名指。
糟糕,她完全没想到这一茬。
下一秒,她出于条件发射,又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