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他犹豫着开口道“周掌柜,那幅字画真的诡异非常,我怕害了你啊”
“王先生何出此言只管放心,我只是去看一眼,如果对付不了,那我就帮您找道行更高的人来处理。”
见周实如此自信,王银昌心中大喜,说“周掌柜呀,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呐快请快请”
他拉着周实的胳膊就要走,周实连忙站住,说道“等午饭过后可好我这还有生意”
王银昌从兜里甩出一锭银子,拍在柜台上,说“我这也是生意周掌柜,就算我求你了”
周实知道他是真的被吓得六神无主了,现在抓住了自己这根救命稻草,当然不肯撒手,只好跟赵勤丰和阿贵交代一番,由着王银昌把自己拉出门去。
“周掌柜,你带着算盘干什么”
“啊,这副铁算盘有辟邪的作用,正是趁手的家伙。”
两个大老爷们在路上拉拉扯扯的实在不好看,两人一路上引得路人频频侧目,周实只好背过脸去,防止被熟人看见。
“就是这儿周掌柜,拜托了”
周实气喘吁吁地抬头,看见王银昌带着自己停在了一个小宅子前。
这是江都城内比较常见的小宅,基本上都是一室一厅的构造,没有院子。但考虑到江都的地价和王银昌精致的吃穿用度,能买下这座房子足见他平时的收入有多高。
周实迈步就要往里进,却发现王银昌没有跟进来的意思。
“周掌柜,对不住,我实在不敢”
周实笑了笑,以示安抚。他说“无妨,请你去买个馒头过来,要滚烫的。如果你进来后看见我倒在地上,就把馒头凑到我的鼻下。”
他们刚刚路过的街上就有买馒头的,他刚才不说,非得现在
但是王银昌没有丝毫怨言。听周实的说法,这次驱邪怕是十分危险,而他却愿意为自己冒这个风险
“麻烦你了,周掌柜。”
王银昌走后,周实才抬腿迈进屋子。
如他所料,小小的客厅中装饰华丽,香炉、屏风、镜台等极少不会出现在市民阶层家中的家具堪称一应俱全,再加上墙上悬挂的书法画作、柜子中陈列的文玩雕刻,更加体现出王银昌的阔绰。
不过这些和吴兆锟的家比起来可是小巫见大巫
周实正观察着,就不自觉地被一副行书吸引。虽然知道那是仿品,但仿的肯定是大家之作,飘逸而不失稳健,真是一幅佳作。
他不自觉地在心里描摹那纸上飞舞的笔画,忽然感到有什么东西在体内破裂、游走,好像有一股力量在引导他的内力。
他发现,自己的内力居然按照那幅书贴的行笔方法运动起来
“书碑手”
这契合了碑手三式中的精髓书碑手的修炼方法,通过观摹书画来运行内力,再付诸指端,形成“指过留痕,如笔走龙蛇;手起为刀,可吹毛短发”的效果
周实心中大喜,这碑手三式中最后一式,也是最为神奇的一式也能够修炼了多亏王银昌收藏的书法佳作
不过,他没有时间仔细欣赏房间里的其他作品来提升书碑手的境界。从这里到有馒头买的闹市,来回大约需要半个钟头,他必须在王银昌回来之前完成对那副山水画的调查。
他找到了唯一背面朝外的那副书画,将它取了下来,仔细查看。
“嗯,画的是日落江山,真是画得妙,诗也妙”
他用火折子试过,发现画上确实有阴气依附。
“看来里头真的有脏东西这么好的作品,直接烧了确实可惜,不如留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