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说实话,她好像也不太需要谁来救她。
那男人离开之后,马车就继续朝法华寺驶去。
路上,苏识夏坐在马车里,想着那男人临走时留下的那些话,越想越觉得莫名其妙。
夜黎故意安排小秦湛去法华寺,那必然是有所图谋的,这一点苏识夏很清楚。
可她自保的方式还是挺多的,不敢说能在禁卫军的层层围困中全身而退,可护住她和小秦湛的安全还是绰绰有余的。
如果只是在法华寺里斋戒礼佛三个月就能出来,她也没必要和非要违抗圣旨出逃,闹地鱼死网破。
小胳膊终究拧不过大粗腿,她一个人再有本事,也不可能对抗得了一个国家,这点自知之明她还是有的。
所以,在决定要遵从圣旨带着小秦湛来法华寺之时她就已经想好了,到了法华寺之后,一切以自保为前提,尽量配合皇室那边的安排,坚持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基本原则,竭力避免和夜黎正面冲突。
“湛儿,你记住,到了法华寺之后,你要一直跟在娘亲身边,千万不要乱跑。”
苏识夏道“你出去的时候,娘亲是一定会陪着伱的你在屋里的时候,如果娘亲恰好出门了,又正好有人在这个时候叫你跟他们一起走,你绝对不能和他们一起去。一定要等娘亲回来再做决定,知道吗”
去往法华寺的路上,苏识夏仔细向小秦湛叮嘱着到了法华寺之后要注意的各种事项。
一直到马车在法华寺门口停下时,她这才停止了“教学”,抱着小秦湛缓步下了马车。
从下了马车起,苏识夏的神经就立刻高度紧绷了起来,她一路都在担心,想着夜黎会不会再闹出什么幺蛾子来,故意想要针对小秦湛,或者找什么借口使什么手段将她和小秦湛分开。
可出乎她的意料没有。
从法华寺门口一直走到供他们母子休息的小院,这一路上,苏识夏戒备地审视着周围的环境,可除了法华寺的僧人和宫里派来的禁卫军之外,她没有看到任何其他可疑之人不说,更是连夜黎的影子都没见到。
“平西王妃,接下来三个月,就要委屈您和秦湛小少爷住在这旧院之中了。”
给他们引路的那僧人对苏识夏行了个佛礼,客气地同她说着。
“我们寺院里都是男子,平日里是不会踏足您这院子的。主殿那边每日都有僧人值守的,您若是有什么需要,或是有什么吩咐我们去做的,还要劳烦您去主殿那边交代我们一声。”
“只要不违反寺中戒律,我们一定竭尽所能帮您安排。”
“好,劳烦小师傅了。”
苏识夏和那僧人客气了两句,跟着状似无意地随口问了句,“我来之前,听说国师大人也要到这法华寺中来为东陵国祈福,不知国师大人现在到了没有我这一路走来,好像并没有看到他。”
“回王妃,国师大人已经到了。”
那僧人回道“国师大人要比您早到半个时辰,他身上有伤,需要静养,进了禅房之后就再没出来。”
“国师大人早料到您会和秦湛小少爷一起过来,我们本来是想要安排秦湛小少爷和国师大人住一个院子的,还是国师大人特地交代,让我们单独为你们母子两人另外收拾了这院子出来。”
那僧人说这话,只是为了捧夜黎一句,暗赞他的心思缜密和这“未卜先知”的本事。
可苏识夏听着他那话,心里却不由微微一沉,果然是让她猜着了。
夜黎是早算准了她不放心小秦湛一个人过来,一早就料准了她的反应,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