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黎那人你是不知道啊,表面看上去清风霁月的,神仙一样的人物,谁能想到他的手段竟然会那么狠。你猜他是怎么审这案子的”
宁润兴这话痨从来不需要别人捧哏,虽然那语气吊足了旁人胃口,可都不等苏识夏去询问,他便迫不及待地说出了答案。
“那个在巷子里抱着毒肉包子的不是个乞丐吗他昨晚就让人把上京城的乞丐全给抓起来了,一个挨一个的审,把他们间隔起来拉进小黑屋里去认尸,硬是把认识那乞丐的人全部都给找了出来,之后就轮番盘问。”
“他那盘问都不是问询口供,是直接上刑啊我是没亲眼看到那场面,不过听我爹说,那些乞丐被拖出来的时候,全身都血淋淋的没一块好皮,侥幸能吊着一口气儿都算是他们上辈子积德了。”
“就昨晚一晚上,刑部大牢的地面都多了三层的血痂子,你说可怕不可怕”
宁润兴一直压低了声音说的神神秘秘的,说到最后的时候,像是真的怕极了,自己都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就宁润兴说话的这会儿功夫,苏识夏已经给墨敬之打了一针狂犬疫苗。
墨敬之显然也是被苏识夏这“拿针扎人治病”的本事给吓到了,捂着自己注射过后的胳膊,缩着身子往宁润兴的身边挪了挪,暗暗和苏识夏拉开了距离。
苏识夏也不在意他的态度,将用过的注射器仔细收起来之后,这才去问宁润兴。
“那夜黎他用了那么多的手段,想来是问出些名堂来了”
“可不是吗我也是听我爹说的,说是夜黎已经断定了,这件事表面上是你们秦家的那个表小姐夏依莲搞事要害你,其实是受了天祥寺附近道观里那道士的挑唆,那个道士才是真正的幕后主使。”
“我们俩今儿一大早出门,就是为了要去道观找那道士要解药。”
宁润兴抬手拍了拍墨敬之的肩膀道“毕竟,我的命,还有他那条狗的命,可都得靠那解药来治呢。”
“我们也没想到会在这儿碰到你。”
宁润兴说着忍不住往小秦湛的身上多看了一眼。
“他昨晚不是还高烧不退吗就算现在已经好了,这么冷的天儿,你也不该就这么把他拉出家门来吹冷风啊。”
“而且你既然是要去那道观,想来也是知道那道士才是真正要害你们母子俩的罪魁祸首,那么穷凶极恶的人,你怎么还敢带着你儿子一起过去。”
“你就不怕到时候有个三长两”
“你可闭上你的乌鸦嘴吧,大清早的就不能说点儿吉利的。”
苏识夏把小秦湛揽进怀里,忍住甩给宁润兴一个白眼的冲动,只打断了他的话。
“你也不想想,你都知道这道士是最关键的人物,还不好对付,那夜黎他能不知道秦熠能不知道”
“咱们都已经找到这儿来了那他们能没点儿动静”
“我不觉得自己是来早了。”
苏识夏挑开车帘朝着前方山顶上望了一眼,似是隐约看到了什么,她眼底的寒芒都更锋锐了几分。
“今日怕是我们已经来迟了。”
宁润兴和墨敬之开始还没明白苏识夏那话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可等到了山顶,看清楚山顶那道观的情况,两人登时傻眼了。
没了
好好的一座道观,竟然在一夜之间变成了一片废墟,被一场大火给彻底烧没了
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