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好景不长,在她七岁的时候,他们离婚了。
哥哥被留给父亲,她则是被母亲带走离开,连名带姓都被改了。
因为两方都断得极为干脆,半点消息都不往来,所以叶琚投以为这辈子都没机会再见。
她没有想到命运这么巧,她和哥哥考上了同一所大学。
他们很久没见有些陌生,但是血缘的羁绊没有断,稍微用点力气就拉起来了。
在去找哥哥的时候,叶琚投难免会遇见他的室友兼同学,她最讨厌贾熟海,因为他每次看见她都用极其赤裸的目光打量她,还要用油腻的“玩笑”招惹她。
她已经明确拒绝过很多次了,但是他跟狗皮膏药一样还要黏着她。
她只能拉哥哥出来,让他假装是自己的男朋友当挡箭牌。
由于他们姓氏不同,长得不像,来自的地方也不一样,所以没有人怀疑过他们的关系。
她当时觉得松了一口气,但是没想到会有雷。
倒不是说这件事往她身边埋雷,而是她身边就是个大雷区处处都是地雷,这件事是火苗,提前把它们点起引爆了。
叶琚投现在想想,只能承认自己当初眼瞎,被那个余严家包装起来的所谓有才华的形象欺骗了,跟哥哥“分手”,跟他在一起。
那个时候,哥哥出去做交换生要离开一年,正好了充分的理由。
由于这件事,贾熟海觉得她是个“随便的女人”耐不住异地的寂寞才分手,就联系上了金贝盼。
金贝盼,金是钱,贝是钱,她成日想着钱。
想要钱没有什么值得批判的,这是人之常情。
问题在于,她什么都可以拿出去卖钱,自己的身体、别人的身体、别人的性命都是她可以换钱的工具。
金贝盼,竟背叛,在那档子事情出来之前,她和叶琚投还是“好朋友”。
她把叶琚投卖了个好价钱,在她没有防备的时候灌醉她,并送上贾熟海的床。
在她醒来后崩溃的时候,哄着她去洗澡,让她把所有能够当做证据的痕迹全都冲洗掉了。
金贝盼在这头哄着她,但发现她清醒过来坚持要报警的时候,转头跟旅误说她是自愿出来卖的,通过她的嘴散布这个消息。
旅误喜欢叶琚投的所有东西,喜欢她的脸,喜欢她的衣服,喜欢跟着她叫“哥”,就是不喜欢她这个人。
她没有去考证这句话是真是假,就当真的对外说。由于这种话是从她这个“亲近的室友”说出来的,所以显得更加可信。
叶琚投找她当面对峙的时候,旅误会用那种似笑非笑的眼神打量她“那是我误会了吧。”
尚娣是宿舍里唯一一个愿意相信她,并全程帮她的人,陪着她去警察局,帮着她去跟别人解释。
但是,那种氛围不是两个人的微弱力量可以抗衡的,所有人都在对她指指点点,有人在笑她,有人在骂她,有人私信她多少钱一晚。
那种氛围的压抑感很重,压得她喘不过气来,仿佛要碾着她去死。
但她不会寻死,从头到尾错的都不是她,凭什么要她去死。
她偏要活着,她偏要振作。
缺乏证据,不能立案。也因为贾熟海家大业大有钱,所以他能把自己摘出去。
然而叶琚投没有放弃,继续找着其他的方法和路径。
她其实想过要不要跟在外面的哥哥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