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说父亲生前寝食难安,每晚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早早交代她要早做打算”
“还再三叮嘱母亲不要把我接回来,最好能够做一个彻底切割,让外人不知道他还有一个女儿”
“为的就是提防你这无情无义过河拆桥的暴君。”
“这一点,你问问陈风雷就知道了。”钟道隆出声说道。
拓跋知音看向陈风雷,并不清楚中间还发生过什么样的事情。
陈风雷轻轻叹息,说道“裴宗主觉得自己杀孽深重,于心不忍于是,在清除唐厉余党的过程中,私自放走了很多家眷,包括那些重要将领的孩子。”
灭唐案中,有几把刀同时砍向唐氏派系的人马。
首先是由沈家主导的军队,他们也是剿灭唐氏的主要力量。
其次便是监察院和军部的安全局,他们负责缉拿和调查唐氏派系的官员企业家。
包括支持和同情唐氏一系的官员企业家。
再然后便是裴怀安这一类的修行者,他们主要的目标便是唐氏一党之中的修行者,以及那些战力值强大的将军和将军的家属。
陈风雷的蜂巢负责监督统筹,只向钟道隆一个人负责。
“这些消息都是陈风雷汇报给我的,那药也是他下的,要怪,你就怪陈风雷吧。”
陈风雷表情苦涩,出声解释道“当时情况特殊,大家处在不同的阵营,道不同,不相为谋。”
那个时候的裴怀安是钟道隆的心腹干将,陈风雷也是钟道隆的心腹嫡系。
俩个人既有合作,又互相竞争。
所以,那个时候你捅我一刀我捅你一刀是常有之事。
上面自然知道底下人心里的这些小九九。
裴怀安之所以会死,仅仅是因为上面想要他死。
和其它任何人任何事都没有关系。
如果有的话,也不过是陈风雷恰好了一个契机。
除掉裴怀安的机会。
“我理解。”拓跋知音点了点头,并没有受到钟道隆的挑拨而去怨恨陈风雷。
“家父不是一个好人,为了功名利禄,也就是国主刚才许下的荣华富贵,做了不少肮脏事”
“可是,就是这样一个人他把良心卖了,却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还被自己的主子给毒杀了”
“这才是最可恨的。我要是他,死不瞑目。”
“看来所有罪过皆在我一人之身了。”钟道隆出声说道。
“自然。”拓跋知音看向陈风雷,问道“陈总管,是不是可以开始了”
“有劳宫主了。”陈风雷拱了拱手。
他也希望尽快把事情给解决了,把钟道隆给掌控在自己手上。
夜长梦多。
反派死于话多。
正派也是。
拓跋知音看向挡在钟道隆身前的三胞胎,然后素手一弹,轻轻的拨动了怀里的琵琶琴弦。
叮叮铛
叮叮铛
琴声清美。
一股仿若实质的音波扑面而来,将太极殿里面的每个人都笼罩其中。
钟天意毫无修行功底,身体又极其虚弱,只听一声,便aquot扑通aquot一声跌倒在地。
钟道隆身中剧毒,体质薄弱,在此音波的攻击下,也aquot噗aquot的一声吐出一大口鲜血。
陈风雷只觉得头痛欲裂,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脑袋上戳似的。
由内至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