萯阳宫内摆设甚是简单,唯独屏风极尽奢华之能事,定是某位有心之人赠予,而今成了太后的心头好,即便生处冷宫亦随身携带。
屏风后走出一人,道家打扮,白纱遮面,手持浮尘,口颂无量天尊,观其体态举止定是一女子,女道长来到炼妖壶前仔细端详,妙目打量了徐子麟一番,眼神充满诧异。
师太收回目光拿起炼妖壶,凝神静气,气沉丹田,运炁於掌,掌心浮现白色炁团,雄浑的炁融入炼妖壶里,一阵晃荡壶身铭纹闪耀,瓶口打开浮一黑洞,漆黑如墨。
“妙真师太,此物可有不妥”
“并无不妥。”
“不过,此物定是赝品。”
“什么”
太后赵姬闻言大吃一惊,好不容易得见曙光又跌入至暗,燃起的希望瞬间湮灭,难道是上天惩罚,为何不报应在自己身上,追悔莫及。
“即是赝品,也不是赝品。”
“此话怎讲”
师太再次仔细端详,明知不是却有空间大道波动,妙真师太一时也辨不出炼妖壶真假,壶中暗藏山河社稷图,於炼妖壶同根同源,出自一家之手蕴空间大道。
即如此为何不拿出真山河社稷图,反倒千辛万苦炼出个赝品,瞒天过海,岂非多此一举。
炼妖壶乃人间神器,山河社稷图乃天地至宝,云泥之别,一旦现世必引起轩然大波。
徐子麟很是坦然自若,随意拿起炼妖壶把玩,一副莫测高深的样子,太后心中甚是惊疑,盈月公主疑惑不解,师太妙目盯着眼前的男子,只是一双眼眸已风情万种,顾盼生辉,对眼前男子越发提起兴趣。
“师太可是来自大荒”
妙真师太既未否认亦未承认,徐子麟莞尔一笑也不深究,自顾自讲起一个故事。
十年寻觅,曾有幸去过大泽荒野,大荒绝非荒无人烟不毛之地,相反山泽国度名宿大家多矣,只不过大荒广阔无垠部落分散,於七国风俗上大相径庭。
期间有幸识得一异人,所行之炁亦是白色,出自日月山。日月山,大荒人口中称其曰“圣山”,日月升起之地,立於峰顶可揽日月。
当地有一神秘教派,自称日月神教,教众自小行炁炼炁,身体异于常人,老者寿命悠长,青壮降龙伏虎,教中供奉一尊奇物,据传乃仙人所留,用予镇压山中魑魅魍魉。
本是座洞天福地人间仙境,三百年前奇物不知所踪,山中鬼魅肆虐祸害人间,百姓苦不堪言,日月山方圆三千里化作妖域,日月神教广派教众远赴各地追回奇物,至今未果。
妙真师太神色大变,奇物唯有教主、护法等高层知晓,此人到底是何来历,尽然仅凭行炁之法门抓住跟脚,莫非是吾教故交好友。
“不知先生所识何人”
“无眠先生。”
师太眉宇间浮现三根黑线,搜肠刮肚苦思冥想,教中长老并无此人,日月护法也不可能,唯有教主姬无夜。
无夜,无眠,难道无眠先生便是教主。
徐子麟探手入怀掏出一面玄铁牌,妙真见了大惊失色,双手交叉举过头顶作环抱状,单膝跪地行教中拜见大礼,徐子麟坦然受之双手交叉以作还礼。
“日月神教妙真不知尊使降临,罪该万死。”
“不知者无罪,起来说话。”
“不,见令牌者如教主亲临,妙真身份低微怎敢在尊使面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