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卷叶风中带有丝丝凉意,两岸柳稍褪去青涩留下些许成熟,黄橙橙的柳枝随风而动,好似舞姬扭动的腰肢,柳条映照在碧绿的护城湖面,水面上荡点涟漪,波纹扩散,化作一道亮丽风景。
大郑宫偏门开出条缝来,鱼贯跳出一群杂役太监,泼水的泼水,打扫的打扫,忙忙碌碌好不热闹,原本杂乱无序的市街焕然一新,两队侍卫分立街道两旁,商贾们见了赶紧上板封铺,路上行人快步躲避,他们知道定是有哪位大人物降临。
连公公今日赶个大早心情很是不好,天蒙蒙亮张罗着底下人干活,尖细的破锣嗓子不停吆喝,听着及其刺耳。有一杂役太监手脚慢了点,怎逃得出连公公的法眼,二话不说上去就是一脚,踢得太监摔个狗啃泥。
“平日里养着你们喂大饱了不成,关键时刻给我出幺蛾子,皮痒了不是,今个要是怠慢了贵人,一个个都别想有好日子过,看,我叫你看,来啊拖下去给杂家狠狠地打”
杂役太监身子瘦小羸弱,侍卫人高马大抓他豪不费力,犹如老鹰抓小鸡,按在地上当众扒了裤子“噼里啪啦”,数记刑棍下去顿时皮开肉绽,他眼底透着无尽寒意,再痛不吭一声,嘴唇咬破亦苦苦支撑。
“公公,这厮新来的是个犟种,欠收拾。”
领头太监见了,紧一路小跑到了连公公跟前,耳语一番,正巧无声抗议引起连公公心怀不满,再加领头太监煽风点火,对侍卫长施以眼色,侍卫们心领神会手上加劲打得愈发卖力,酷刑之下,杂役太监活活昏死了过去。
“住手,当街打人成何体统。”
连公公用三角眼撇上一眼,来人不是别人正是蒙毅於徐子麟,蒙毅升任监察使要职,徐子麟乃陆地神仙,二人身份显贵,见了正主赶紧换上一副脸面,满脸堆笑,脸上都能笑出个花来,三步并做二步,一路小跑的迎了上去。
“杂家恭迎蒙监御史,徐大仙人,来,赶紧将人抬下去,可别污了贵人的眼。”
领头太监遣人去抬,杂役太监一动不动,摸了鼻息吓了一大跳,人被活活打死了,死了人惊得两杂役大叫大嚷起来。
“死就死了,大惊小怪,赶紧得抬下去。”
“慢着。”
徐子麟悲天悯人怎会见死不救,搭脉探察脉象微弱却非无药可救,当即取出箫老给予的药丸,一番救治下杂役太监悠悠转醒,领头的太监本想制止,连公公赶忙还以眼色,神仙救人谁敢拦,怕是活着嫌命长。
尤其是这位大仙,先凭一己之力解去黄河水患,后在大郑宫内施法降妖,电闪雷鸣呼风唤雨,惊为天人,举国上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就连高高在上的秦王嬴政亦耳闻能详,甚至有意招揽。
杂役太监见了恩人磕头便拜,徐子麟赶忙扶起不想杂役太监死活不起,声泪俱下,哭诉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铁了心要报恩。
“此子乃是阉人,不得擅出宫门,念及一份赤诚之心,连公公需多加照拂才是。”
蒙毅是一官身对宫里的规矩尚懂得几分,虽懂规矩不懂人心,杂役太监如此做为已当场打了连公公脸面,日后岂会有好果子吃,连公公忙点头称是皮笑肉不笑,眼底划过一抹寒光。
“照拂,定要好好照拂。”
徐子麟亦不愿再耽搁毕竟正事要紧,取了个瓷瓶交於杂役太监,叮嘱按时服药,如若有何不适可到府衙问诊,杂役太监千恩万谢才起身。
“恩公不知尊姓大名。”
“徐子麟,对了你姓甚名谁”
杂役太监激动万分,依等级划分杂役太监相当於奴隶,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