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朝太后之宫殿,伺候她的宦官、宫女该成群才对,偌大的坤宁宫空空荡荡显得格外冷清,西殿内立有二个宫女,一边一位立於床榻后蒲扇轻摇,榻上卧一女人,形态如山峦跌宕起伏,睡眼惺忪,双眼睫毛额长远观似叠了层迷雾。
她云鬓高耸,柳眉如画,朱唇似火,鬓染白霜,虽然上了年纪但是并不影响她的美,鬓角的细纹平添几分成熟,增加几分历经沧桑的韵味。
女人之美不同於阿离,若用花语来形容,涂山阿离可比作白牡丹,赵姬乃野蔷薇,身体上下无处不透着一股子野性於原始。
不多时,有一宦官急急推门而入,一路小跑冲到榻前附耳密语,太后大吃一惊猛地睁眼,蹭的窜了起来。
“谁给他的胆子,该杀。”
“太后,小的也是才听说,太后息怒啊”
“来人,摆驾东邑院。”
东宫太后怒不可遏睡意全无,急的不理仪容跑了出去冲向东邑院,能让一国之母如此这般,莫非东邑院内另有隐情。
徐子麟挪开墙角衣柜一道暗门赫然显现,顺着暗道的阶梯一路向下,到一处宽阔的地下密室,地下并不气闷想来必有通风处,昏暗无光伸手不见五指。
黑暗里有人偷袭岂非关公面前耍大刀,他早有防备一掌拍飞来人的短剑,顺手将其制服,兰儿取了火折子寻得灯台将其点燃,密室内的摆设一目了然。
地方不大四四见方,空旷处摆放着个木马、蹴鞠等玩物,床榻前立有两个孩童抱在一起瑟瑟发抖,大的孩童年约八岁,小的怕只有六七岁,摸样生的端正、白净,他们似乎受过惊吓,眼神无光,木讷的盯着徐子麟,对陌生人的到来并不恐惧。
哪怕见了陌生人也不知躲藏,呆滞的站着。
徐子麟见了孩童神色凝重,思索片刻道“兰儿,我们先退出去。”
兰儿应了跟着徐子麟走出密室,待退出密室徐子麟将柜子挪回原位,摆放成原来的摸样,像是从未有人移动过。
待一切收拾妥当,来到院子里来回踱起步子,心绪不宁。
“蒙毅啊蒙毅。”
“哥哥可有事”
徐子麟望了兰儿一眼,交待她今日发生之事绝不可再提及,千叮万嘱。
今探得皇家隐晦,怕是会引来杀身之祸,艺高胆大无惧,然撕破脸皮大郑宫待不下去,救母一事怕会耽搁,需想个万全之策才好。
可天底下真有万全之策吗
他寻来一张八仙桌,取出香烛,放上供品,执桃木剑,待一切收拾妥当,坐上预备好的蒲团,苦思冥想。
东宫太后领人发疯似的冲向东邑院,远远见着院门大开震惊,杀心四起,打定主意无论是谁皆灭口,自家密秘绝不能外泄。
“等风来。”
徐子麟执剑问天,突狂风大作,风沙走石刮得众人迷了眼,衣物在风中凌乱。
“等雨来。”
言出法随,一声闷雷滚滚,乌云压顶,漂泊大雨倾盆下,太后等人可吃尽苦头,先是毫无由来的狂风,吹得人晕头转向,接着一场暴雨毫无征兆,个个成了落汤鸡,变化何其快。
“妖孽哪里走”
徐子麟执剑冲出院子,桃木剑在手挽出剑花,雨水搅动,四下里飞溅,大雨中隐约见一虚影晃动并不真切。
桃木剑与虚影战得难解难分,战至酣处有火光乍现,好一场龙争虎斗。
东宫太后惊骇不已,眼前方士法力何其高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