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於吾之一生,
此志不渝,
皆入吾腹。
蟹之美在蟹黄,黄澄澄的,一粒粒的,一口下去口齿留香,二口下去回味悠长,接着停不下来。
雍城外好不热闹,灾民们各司其责生火、洗涤、帮厨,支起大锅,取来清水,放上祭祀做馍的蒸笼,河蟹肥美、河虾壮硕,蟹虾同笼百里飘香。
平日里飘在河道边上都不敢食用的臭蟹烂虾,成了人间至味,灾民们欢呼雀跃一扫阴霾,加上无徵村民所的灵魂酱料,一口下去便把持不住,非将其吃干抹净为止,各个肚儿滚滚圆,撑着还要吃。
“少侠,这蟹真能吃”
蒙县令乃北方人,对於南方饮食文化知之甚少,在他眼里青色的螃蟹何其怪异,八条腿,横着走,别说是吃看着就够了,见灾民吃得热火朝天,其吃相要有多馋就有多馋人,不禁有此一问。
“兰儿,取点蟹黄请县令品尝。”
乖巧懂事的兰儿取了二两蟹黄,倒上秘制酱料混合后交予蒙县令,县令将信将疑像是有人逼迫他试毒一般,硬着头皮,闭上眼睛,将木勺送入口中,一股香甜从舌尖化开直达天灵。
“人间至味,真是妙不可言。”
自尝过蟹黄蒙县令这个北方汉子放开了,一手拿着蟹腿,一手握着大虾,左一口,右一口,左右开工再小酌上口酱料,比饮上杯陈年佳酿还美,上任以来诸多烦恼皆抛置脑后,大口饮酱,大口吃肉岂不快哉、美哉。
灾民的口粮问题在这场盛宴中妥善解决,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徐子麟十年中游历七国,各地风土人情人文习性了然于胸,巧设宴,解困局。
不过,如此多的蟹虾从何而来,皆来自黄河水族。
河道宫中那位要是知道自家麾下,成了别人口中的美餐不知是何想法,怕是肠子都悔青。一群虾兵蟹将敢明目张胆的拿人,无徵村民怎会轻易放过,三下五除二打回原形,剥皮抽筋进了蒸笼,换一场河产盛宴。
饱餐一顿,徐子麟领着村民上到黄河堤坝,晴空万里、碧空如洗,徒然天色大变,黄河在咆哮,天地在嘶吼,黑云从远方压来,遮天蔽日的乌云布满天空,一道闪电划开天地,豆大的雨点倾泻而下,狂风暴雨来袭。
黄河水位暴涨,咆哮的黄河掀起巨浪,劈头盖脸的压了上来。徐子麟淡定一笑,兰儿撑起预备好的竹伞,任其惊涛骇浪我自不动如山。
大浪过后河堤上多了数人,有鱼、有虾、还有蟹,整整齐齐排列两排,平日里训练有素的水族两边分开,一中年疤脸的汉子瞪着大环眼,顶着两个鼻孔朝天,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了出来。
“喂,谁是那个方士,出来受死”
“呸,俺道是敖族龙崽子,原来是个龟儿子。”
刀疤脸汉子面色铁青,最是忌讳有人拿他本体说事,虽是敖族却非真龙乃修行千年的龙龟,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怒不可遏。
取下背后金刚流星锤对着火娃子当头劈砍,火娃子初生牛犊不怕虎,举起青铜棍对劈一副不要命的打法。
龙龟力大,两个青铜锤子力千钧又皮糙肉厚,火娃子的青铜棍打在身上如同挠痒,一招之下火娃子只得败下阵,幸亏娃子皮肉结实否则必皮开肉绽。
火娃子一个照面吃亏令其它小妖愤怒,纷纷卷起衣袖跃跃欲试入场找回面子,徐子麟拦下知对方乃千年王八精,绝不是小妖们所能应对。
“狰娘,可别打死了活捉即可。”
“好勒”
狰娘褪去蓑衣丢给举父老儿,一身红袍很是醒目,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