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池内泛起片片叶舟,顺水漂流,为首的两片荷叶上三妖王於老山羊并列,此乃殊荣。
破军很是得意,自家山头的小妖在魔灵面前给他挣足了面子,好不春风得意,棒槌般粗大的指掌有意无意间也不知拍了多少回,幸亏老头儿身子骨还算扎实,否则早散架了。
反观七煞一脸的郁闷都能滴出雨来,他最见不得破军此时的嘴脸,阴毒的盯着老山羊,恨不得一脚将其踹入池中才好。
怨毒的眼角余光,横扫一眼紧跟在后的自家小妖,要怪就怪这些家伙,如此简单的法子平日里这一个个机灵过人,怎个到了关键时刻一个也排不上用场,倒是让个老羊儿给抢了先。
“老羊儿,面生的很啊往日里怎个从未曾见过”七煞阴测测的喝问道。
破军大眼一翻,知他失了面子硬是要找回,踏前一步,怎能不出面维护一二,冷哼道“哼,俺断龙岭的小妖们少说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别说是你就连俺们也不敢说认个全乎,小木匠你想怎的,画出个道道来,做哥哥的作陪就是,不如这样等上了岸大战一场,谁若不敢应战就是瘪犊子。”
破军最是护短,更何况老羊儿这次为他挣了颜面,回头大嘴一咧开,拍着胸脯喝道“老羊兄弟莫怕有俺在,看谁敢找你麻烦。”
“大王,老羊儿一切听凭大王吩咐。”
老羊儿拱手作揖急着大表忠心,破军大喜,蒲扇般的大手猛拍羊儿,搅得四平八稳的荷叶船差点没翻了去。
七煞气就不打一处来,凶狠的目光待人而噬,虚眯双眼,冷喝道“好,手底下见真章。”
“谁怕谁,来就来。”
二人消停不过一会又缠斗起来,眼看着就要动起手来,可气坏了魔灵妖王,她柳眉倒竖,面若寒霜,厉喝道“滚,都给老娘滚犊子,别让老娘再看见,眼不见心静。”
雌虎一发威,二头发情的雄虎立即蔫了,不再好勇斗狠各自换上一副嘴脸讨好着魔灵,言语露骨,不表也罢。
四人中唯独老羊儿镇定非常,生就一张畏畏缩缩的嘴脸,褶皱的老皮满是褐色斑点,稀疏的胡子也未见长出几根,头上顶着两个圆角,双睛半开半阖,身着打满补丁的百纳衣配个粗布鞋,这种人把他丢在哪都不会扎眼,普通的不能再普通。
泛舟湖上,莲花作伴惬意非常,奈何细雨绵绵,若是平常渔舟倒也罢了,无奈荷叶做舟虽不至于沉但也险象环生,为首的几只船儿有大妖坐镇怡然不惧,然而船过二十不可能每艘船上都有大妖,安排不到的船儿,苦了一干小妖哪里是来游湖玩耍,分明是在做苦力,不停的把水排出荷叶舟,忙的是不亦说乎。
细雨霏霏,雨势越下越大,天之北一片乌云翻滚而来,三妖王眼见天变面无丝毫惧色,谈笑中灰飞烟灭。
“大雨将至,谁愿作法驱雨。”
魔灵慵懒的问道,在旁的七煞也不知从何得来一把纸伞,殷勤的替她撑着,遮雨泛舟本是文雅之事,只是纸伞破烂不堪天窗大开,聊胜于无。
大煞风景。
七煞醉翁之意不在酒心猿意马,信马由缰,借着撑伞大饱眼福流连忘返,也难怪妖女娇容精致,再加上慵懒的神情,成熟中无不透着一股诱人韵味。
“这有何难,看俺灭之。”
破军不懂风雅却是行动派,取下背后双斧紧握在手,立於船头站稳马步,深吸一口长气腹部高高鼓起,形似怀胎十月,吐气开声,平地一声惊雷炸响。
音波犹如一道离弦疾箭朝着乌云射去,石破天惊神乎其技,云层刺破一大洞,烟消云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