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麟此时却无半点游山玩水之心,一脚深一脚浅的翻山越岭,山谷小屋远远的抛在了身后,瀑布的隆隆水声在耳畔回荡,天地之间徐子麟攀岩而上。
此为何故,“翻过这座山,再走上个百十里山路就到了,噢别忘了一直朝北走,千万别转向否则很难找。”
白胡子老头随口瞎诌诌一句,使劲伸上个懒腰,打着连天的哈欠,三步一摇,两步一晃走向小屋,徐子麟赶忙连声道谢,循着老人所指的方向,抬头看了眼耸立在前的巍峨大山,一咬牙,认准了方向,开始跋山涉水。
到得山下方知路途险峻,山势犹如刀削笔直而上,除了山上倒挂而下的藤蔓之外,连个像样点的落脚地都难找,凸出在外的石头经受了瀑布常年累月的冲刷,棱角已被抹去,滑不溜丢难以攀爬。
山势险峻,徐子麟走到瀑布下,伸手拽了拽垂下的藤蔓,如手臂粗细的蔓条倒也结实,可做攀岩的绳索,无暇多想拽紧藤蔓踩踏着突起的山石,一步一步向上攀爬。
山石已被磨去了棱角,一脚踏空险象环生,徐子麟在空中荡悠,所幸藤蔓甚是结实,有惊无险。一咬牙,双腿缠着藤蔓,双手用力沿着藤蔓一路向上,好不容易爬上半山腰,瀑布似在与他作对,分出一股激流无情的将他打落水中。
所幸子麟识得水性,翻身浮出水面抬头仰望,发现瀑布间有一凸起的鹰嘴石,随着水量的变化激流冲击向鹰嘴石,水流的方向也会随之发生改变。
徐子麟悻悻然上了岸,再次回到出发地,拉起藤蔓向上攀爬,又爬上半山腰一股激流冲刷,子麟紧紧抓着藤蔓任由激流冲刷,无奈水势过猛,直将他打落水潭。
再难也得上,瀑布下的徐子麟不知放弃为何物,多少次跌落、多少次爬起,无奈水流似有意与他作对,无论他是将藤蔓缠在身上也好、还是换条藤蔓攀爬也罢,水流似是长了眼睛,对准他一阵猛冲将他打落。
“老天爷,你是否在戏弄我。”
落水的徐子麟仰天大叫,峡谷回声在天地间传荡,子麟气得浑身发抖却无从发泄,只能双手狂击水面,一拍之下水面像是炸开,“轰”一股逆流冲天拔起浪花飞溅。
惊天一击,浪花化作漫天雨滴落下,子麟目瞪口呆,谁能想到随手一击却有如此威力,发呆的盯着双掌,难以置信。
瀑布上的鹰嘴石突然露出个头来,瞪着一双大眼睛探头瞄了一眼,赶紧缩了回去,坐在鹰嘴石上小手不停拍着胸口,一副小生怕怕的模样很是逗人。
小人儿粉嫩可爱,白皙的皮肤,腰里围着个红肚兜,头上只留一缕绺子,两边各扎个小辫,模样与寻常百姓家年画中的娃娃相仿,只是未曾抱着个活蹦乱跳的大鲤鱼。
娃娃嘟起个小嘴,小脑袋偏向一边,道“老头子骗人,说给个大活人玩玩,却不想来了个刺头,下回见了非把酒给要回来不可,气死我也。”
“不对,酒到了他手里那还有回来的道理,这不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头,俺这次可是亏大了,咋办啊”
娃娃似是吃了多大的亏,气的牙痒痒,抓耳挠腮的留在鹰嘴石上模样逗人及了。
水潭里的子麟望着双掌出神,有心再拍上一掌却在半路停下,害怕又像刚才闹出如此大的动静,减轻了几分力道轻轻打在了水面,水面波澜不惊,只是溅起一朵小水花,徐子麟又加重了些力道尝试,一拍之下溅起的水花大点,大也极其有限。
徐子麟连番尝试双掌不断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