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五夫人自然不会认为陈玄风所说的都是真的。她更不会知道,在沈青铜跳船以后,那两名船伙磕头求饶并陈述事实所耽搁的工夫、再加上船至岸边,陈梅二人又站在船头看了一阵热闹造成的延误,已经足够沈青铜登岸摇人了。
此时天光刚亮,沈青铜已经喊齐了庄中的几个小弟,在岸边一处房屋里蹲守了。
当他们趴在隔着院子墙头、看见陈梅二人下船、再与那胖乎乎的中年男人走进庄内,沈青铜立即吩咐两个小弟跟上去盯梢,然后他就看见了何五夫人。
沈青铜可不知道何五夫人心中所想,只道她是想就近去找刘老爷帮忙派人捉拿自己,哪里肯给她这个机会当即翻墙出去,在一条狭窄的青石巷中堵住了五夫人。
直到此时,五夫人才知道那姓陈的男子说的都是真的。
都在一个村庄里居住,她自然认识沈青铜,只是之前不信沈青铜这兔子敢吃窝边草,更不信沈青铜有本事在普济禅寺给自己下药,现在信了,却是为时已晚,沈青铜一只大手已经捂住了她的嘴。
“不许出声,不然杀了你”
这就叫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只说陈玄风,他当然不知道这倒霉的何五夫人再次落入魔爪,事实上此刻他的心思里面装不下任何别的人和别的事。在五夫人再次被绑架的时候,他已经来到了沈家门唯一的一家客栈门前。
望海客栈。
望海客栈既是这座村庄里唯一的客栈,也是唯一的酒家。
和这个时代里绝大多数低档客栈的格局一样,望海客栈是一座三进的院落,第一进是门脸房,用作饭庄酒肆;第二进院落用作客房;第三进是则老板掌柜自家居住,兼放杂物。
一进饭庄,陈玄风径自走到柜台前,伸手敲了敲台面,看着正在抠眼屎的掌柜问道“有客房吗给我开一间。”
梅超风跟在身旁大感奇怪,这时候不赶紧垫垫肚子跑路,要客房做甚只是陈玄风已经叮嘱过不让她多话,就忍住了没问。
那掌柜的也很奇怪,本来这大清早的来人就很不正常,一般来店里打尖的都是在中午,住宿的都是在傍晚,更何况这三位只要一间房
无论这两男一女是什么关系,也没法只住一间房啊
不等掌柜的发问,周伯通已经问了出来“陈兄弟,你不是来这里吃饭的么怎么还要开房”
周保通原本以为陈梅二人都是本地人,现在却有些拿不准了。
如果是本地人,到酒家吃饭还属正常,毕竟在这个时间段谁家都不会准备丰盛的饭菜,可是他开房是几个意思
他疑惑地看向陈玄风,却见陈玄风把脸一黑,左右扫视了两眼,又把眼一瞪道“啰嗦什么我开房是为了吃饭”
这下那掌柜的就更不理解了,吃饭你在这饭厅里吃不就可以了为何要开客房吃饭
还没等他问出来,陈玄风已经把一锭金子拍在了柜台上面,啪的一声,把掌柜的吓了一跳,刚才那点瞌睡瞬间消失。
再看台面上那只金锭,发现竟然把台面砸出来一个凹陷,金锭底部深深嵌入凹陷之中,不禁更是吃惊。这年轻人好厉害的功夫
虽说开店的阅历总是不浅,即使掌柜的不会武功,以往也见过不少练家子,但是他却从未见过功力如此深湛之人,更没见过有人在二十岁这个年纪就把功夫练到如此境界的,心中惊惧,腿就有些发软。
掌柜的已经不敢多问了,陈玄风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