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转头,却又朝着房老师尴尬地笑了笑,开口替对方解释道“房老师,真不好意思,郑大哥这是高兴过头了,才”
张宇还没说完,房老师就摆手示意没关系,他能理解年轻小伙子这种时候的心情。
毕竟,当年他结婚的时候,也曾这么激动过来着。
因为过于激动,当时可是闹出了不少笑话。
房老师一时间陷入了回忆,只是回忆越美好,就显得现实越残忍。
年逾五十,妻子儿女早已离他远去,只剩他一人独活于世。
活不痛快,死又不敢死,他这一生真是何苦来着
郑大哥走了,张宇本不想继续多待,但眼见房老师好似陷入黑暗中挣脱不出来,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张宇就将刚才他们所总结出的那张纸拿了出来。
果然,房老师很快便被里面一些比较新奇的东西给吸引住了,他目露惊讶地看着张宇,居然还能这么办
乍看下来,里面很多事情都很新奇,但仔细琢磨,却又挺符合规矩,
房老师一边琢磨一边询问张宇他们怎么想的,越聊越眼睛越亮。
有张宇想方设法吸引他的注意力,旁边又有王老六在那里插科打诨,房老师很快便陷入了对那张纸上所写内容地研究。
等张宇他们准备告辞离开时,那张写满小字儿的纸就自然而然的被房老师留了下来。
他要仔细琢磨一下,有些地方虽然不错,但与现在大家普遍遵循的规矩来说,总有一种说不上来的违和感,也不知道这帮孩子究竟是从听来的主意,莫不是现在那些富贵人家流行这个。
这个世界上恐怕只有张宇能够解释出房老师为什么会感觉到违和了,无外乎时代所造成的差异。
张宇虽然没有完全将后世的婚礼内容搬过来,但下意识间也借鉴了一些,时代的差异,让这部分内容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张宇难得才从小姑父手中抠出来的休息日,就这么被郑狗子给占去了一半儿。
就在他想着下午要不要去逛一下百货大楼,看看有没有什么能用的上,或者是丰富他收藏品的东西时,赵文卓颇为悠闲地走了进来。
看着小姑父脸上的那份闲适,张宇莫名感觉有些难受。
可不难受吗
往年临近过年,赵文卓都忙的不行,别说是中午下班儿回来吃饭了,就连晚上都不一定抽出时间回来睡觉。
大多数时间都只能在值班室里休息,两天能抽出一天时间回来睡觉都算好的了。
他今年之所以能悠闲到连中午都回来吃饭,全都是靠压榨张宇得来的。
对于张宇来说,小姑父眼下是越来越过分了,一开始还只是让他抄档案,自从抄档案的活儿被那群公子哥接手之后,小姑父就将报告,检讨全部交给了自己,后来更是过分到,但凡是涉及到需要写字儿的活,通通都往自己身上推。
张宇每每埋头苦干的时候,都在怀疑小姑父这么做真的不违规吗
然后每次都会被从天而降的新活儿给忙的没时间再想这些了。
张宇现在再看赵文卓,只觉得以往的滤镜全都碎了,感觉自己最近一段时间不太想见到对方。
而赵文卓看到张宇时,却跟他截然相反。
看着张宇没出去,赵文卓眼睛一亮,然后笑着朝他走了过去。
而经过这段时间的“折磨”,张宇再看到赵文卓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