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酒馆。
往常白天都人满为患的晨曦酒馆此时稀稀拉拉坐着一些客人。大部分人都跑去征兵处看热闹了。
广场、花园、法师塔、港口、佣兵大厅、角斗场
城里人口密集的地方,都在同时放映安南的征兵广告。甚至据说不止自由城,凡是有剧院和商业街的城镇都在放映这段魔法影像
此时,两个刚来自由城没多久的佣兵坐在酒馆,尝着当地特产“快乐酒”一种和烈酒一样辣喉咙,但连容易醉到听见酒字就会醉的人都能干掉一杯。
酒鬼们的评价因此两极分化,一部分人认为喝不醉的酒也配叫酒一部分人认为快乐酒闻上去是酒,尝起来是酒,那它就是酒。
“你看征兵广告了吗”左边的人问同伴。
“还有那些报名的,全是该死的蠢货”
“我拿到了征兵名单你应该看一看。”
弗朗科伊斯抱怨“你说有任务交给我我才来的,现在说这种东西酒都没味道了”
被油灯照亮的角落浮现三道轮廓安南、奥尔梅多、弗朗科伊斯。
三小只对视一眼,突然扑了上去。
没有教会的地区,鼠疫犹如跗骨之蛆,无法祛除。
奥尔梅多道谢,刚进来就看见安南被三只幼龙压在身上。
“咯啦咯啦”一只骷髅指向巢穴深处三小只的住所。
“我们有希望了”
接着,又一个坏消息传来鼠潮卷土重来。
“我觉得你有些极端”右边的佣兵坐立不安,担心这个话题会让自己惹上麻烦。
“谢谢。”
壮如牛的职业战士也撑不了五天,但十二个小时应该没事。
“我只是个人类,你担心什么”安南意识到问题恐怕不是出在它们身上,而是应该存在某些规则,“你们自己都能压死我。”
咳嗽的士兵越来越多,而且开始有人出现发烧发热的现象,他们再蠢也该知道出了问题。
“你说得对。”角落飘来一声附和。
咳嗽声回荡在地狱山上空,被山风撕碎。
“还不到半天,有什么好看的”
奥尔梅多走进水晶巢穴,和正打扫卫生的三具骷髅骨架挥了挥手“我找安南,他走了吗”
三小只眼馋金币,但坚定地摇了摇头。
安南开始加码,三枚,九枚,三十枚加到一百金币的时候,它们的口水都要流下来了,但还是坚定摇头。
“罪名是什么把我们干的事重复了一遍”
结果那道声音仍然说道“穷人们去前面送死,富人们躲在后面,侵占穷人的财产,和敌人做生意把这个世界上的所有贵族杀了有无辜的人,但隔一个杀一个绝对有漏网之鱼。”
贝利尔意识到这是鼠疫,恐怖程度和鼠潮不相上下的东西。
“但总要有人做”安南端起未动的柠檬水,举起来又放了回去,“他们死了,更多人或许就不用死了。”
那道如阳光般和煦的声音带着些北地口音,两个佣兵警惕的保持沉默。
他显然是个有故事的男人。
贝利尔趴在前线观察山脚蠕动的鼠潮几分钟,忽然松了口气。
“你错了他们是高尚的。”那道声音却说“我们不该嘲笑那些为了我们而牺牲的人。无论他们出于什么目的都确实保护了我们,所以要骂就骂贵族好了。”
“看了,想不到北边真打起来了你不会想去吧”右边的人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