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样的是,约束它们的无形囚禁消失了,它们能随时离开这里。
而鳄鱼头正要这么做。
蜡烛头看着抱着本体经过自己的鳄鱼头“你要去哪”
“当然是逃跑。”鳄鱼头说,被浑浊角膜覆盖的细小眼珠盯着其他怪异,“你们要一起吗”
“逃跑为什么,我们已经自由了。”
“你居然信那个怪物的话”鳄鱼头的吻部喷出不屑的粘液,“谁知道它是不是去找别的怪异来吞掉我们”
还在洋溢着喜悦和新生活憧憬中的怪异们收敛了笑容。
“伱是什么意思”鼻涕虫爬上画板被它丢下来,又爬上瘦长舞影的肩膀,趾高气昂地说“他让我们在这里等他”
“蠢货,你忘了它出卖了我们多少回”
鼻涕虫看见周围的怪异迟疑,于是它的声音更大了“我只记得我自由了”
鳄鱼头找不到理由反驳,它只好说“不要怪我没提醒你们现在我们是怪异,那些高贵的法师见了我们都要逃跑。拥有这样力量的我们居然还要继续当那家伙的仆人嗯异闻城一样的城邦,所有种族和平生活狗屎”
“我只相信我自己”
许多被说服的怪异跟着鳄鱼头离开了,其中包括蜡烛头。鼻涕虫望着剩下的怪,还好还有一二三四五六七七只怪愿意留下来。
这个时候,一道火光回到地牢。
“你怎么又回来了”鼻涕虫看着去而复返的蜡烛头。
“我觉得你说的是对的那家伙虽然骗了我们好多次,但确实让我们获得了自由。”
“你能这么想太好了”鼻涕虫在瘦长舞影肩膀上跳来跳去,被曲起的手指弹了出去。
蜡烛头低声说“主要我觉得鳄鱼头更不可信”
王女感受到安南话语里的真诚,微低下头,把脸颊藏进阴影。
“这个给你”
安南把巴伦西亚的本体交给王女,“说起来你还认识这个人。”
“秩序教会的法典他是谁”
“巴伦西亚大主教。”
王女忧伤低语“居然连他也”
“但起码他在生命的最后保护了教会所有人离开,就像你一样。”
“我有个疑问怪异怎么能杀死一位接近传奇的史诗牧师”
即使无法使用神术,但巴伦西亚依然是个史诗施法者,别说异闻城里还有其他大人物
“你不知道吗”
“其实我不算了解它们我的妹妹一直在保护我。”
安南看向烧焦少女。她正站在离王女和石门很近的地方,渗出的怪异气息对她有益。
骷髅王不敢靠近,所以知晓不多。严格意义上,安南完整被怪异袭击的只有海妖那一次。秩序教会地牢的那些只是套着怪异外皮的人类而已。
“我们的力量对它们不起作用,而它们的力量能污染我们,杀死我们”
“死亡的力量”
安南想起自己经过外面的传送门时,其他世界的家伙说这是个“死掉的世界”。
“嗯,就像是腐败。”
这个话题让王女不舒服,她说道“请把本体放在我的手上吧”
安南轻轻颔首,把法典放在她被荆棘扯起的柔弱手心。
和先前眼眶里的蛆虫被祛除不同,安南以为石化的手臂会褪去灰败但在“人性”的力量涌动中,她垂落的手臂忽然破碎,化为一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