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莉,你怎么了”
惊醒的柯莉特看见罗塞拉关心的眼神,逐渐放松下来。
“我又梦到他了”
“你的父亲”罗塞拉看着柯莉特轻轻颔首,揽住她的肩膀安慰“叔叔是大主教,他会没事的。”
柯莉特没有说话,回忆带着淡淡的温馨的梦。
要是不是梦就好了
“我知道花都本地的一个占卜师,她应该知道叔叔的情况,我们过去试一试”
“好。”
她们先来到公馆的餐厅用餐。
随着庆典临近,花都开始用鲜花装扮城市。罗塞拉在一旁絮叨,柯莉特用银勺搅着热汤。某个瞬间,她抬起头。
倒映着脸颊的窗户外,一辆满载鲜艳的蓝色花卉的花车从街上驶过。
安南在尘封的房间前睁开眼睛。
没有阳光,没有光洁如新,没有窗外的热闹街道,蒙尘的房间犹如被时间遗弃,透着灰败与腐朽。
走廊外面忽然传来一阵响声,安南回过头,响动是从礼拜堂传来的。
意识到什么的安南望了眼空荡的房间,回到走廊上,站在护栏前俯视一楼的礼拜堂。
仿佛教堂刚经历过耀眼的光芒,整座礼拜堂正在逐渐黯淡。一道漆黑的轮廓垂首跪在秩序之神的塑像前。
巴伦西亚的低语在教堂随着“典狱长”消散。
“这是我许诺你的报酬”
“我的最后愿望不是她,而是祈求见到自己的神”
“真是可悲”
一本书从消散的典狱长轮廓跌了出来。
安南绕回到礼拜堂,捡起“典狱长”的本体,那是一本模糊的法典不让人意外。
这应该是个“好”结局一月十七日的巴伦西亚让女儿开心,现实的巴伦西亚最后看见神灵显灵尽管都是虚假的。
收敛起情绪,安南抱着法典走出教堂。
被先前光芒惊动的怪异囚犯们围聚在教堂前,安南站在台阶上,俯视着它们“我现在被典狱长委任为副典狱长,这意味着我有权做两件事了。”
“第一件事,宣判伱们无罪释放。”
安南稍微停顿,在怪异们欢呼结束后指向无毛狼人“以及第二件事拿下它”
怪异们短暂静滞,狂叫着扑向无毛狼人。
画板人在画板上描绘无毛狼人被一根绳索勒住,它的脖子就像被吊起般拉长。趴在无毛狼人鞋面的鼻涕虫倏然庞大,包裹住它的双腿。蜡烛头和鳄鱼头分别抓住无毛狼人的左臂和右臂。
剩下的怪异挤不进去,就跟着瘦长舞影在无毛狼人面前跳舞。
安南驱散跳舞的怪异,注视着咆哮、挣扎的无毛狼人“无毛狼人,你杀死幼童,数次想要吞食鼻涕虫,冒犯典狱长我以副典狱长的身份宣判你死刑。”
说完他微微偏头“妹妹,无毛狼人的本体就交给你了。”
烧焦少女钻进地牢,无毛狼人的怒吼越来越盛,突然间它的身躯如蜡烛般消融,只剩吼声在黎明前的夜空回荡。
安南在烧焦少女回来后继续宣判“然后是枉死者”
“我是无辜的我只是向害死我的人复仇”被以同样方式抓住的枉死者尖啸。
“所以连带着他的家人、他的邻居、他的同事”安南语气带着讽刺,“你究竟在复仇,还是因为突然获得力量而发泄”
“我我当然在复仇”
“但你讲